7月24日,危机之后,整个启丰都很宁静,夜晚,出门抓传单的执法人员一无所获。去调取资料的执法人员没有回来,白晓和苟全德待到晚上十点,没有什么事可以继续做讨论,就离开了。
走时,苟全德不忘拉着白晓去宵夜,这个宵夜吃得很丰盛,半只鸡还有两斤烧肉,当然,苟全德还买了一瓶自己爱喝的平价酒。
白晓自己,则点了一份炒米粉米粉,还加了一个七分熟的土鸡蛋。他确实饿了,操起筷子,咻咻几大口,便将整碗米粉吃完了。
吃完米粉之后,白晓夹起一块烧肉,放到口里咀嚼,嚼烂了之后,一口吞下,竖起大拇指,道:“苟队,真想不到,启丰的烧肉这么美味。”
苟全德喝了一杯酒,道:“这里民风淳朴,大多数人都是小学毕业,但是做事很用心,做吃的可是纷陵一绝。”
白晓又吃了五六筷,道:“苟队,您觉得,一县之地什么东西最可怕?”
苟全德道:“不管一家,一村还是一县,一市,一省一国,生活在里面的百姓,无知是最可怕的。纵观历史,多少无知的百姓,把自己害苦了。”
说完,苟全德看着白晓,白晓只是微微一笑,又开始吃肉。苟全德放下筷子,道:“难不成你小子还有别的说法。”
白晓道:“没有,我认为苟队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就是因为百姓无知,才会盲目地去做一些事。
但是如果没有人做错误的引导,他们也会安居乐业,比如这家小店的老板,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地给他说,偷工减料很挣钱,他尝到了甜头,就一定会觉得很自己该去偷工减料了。
其实,对于这个话题,我一直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知知者,正确的去引导无知者,无知者一定会走向正道。
比如说我只是小学,后来成家立业了,知道上大学是一种荣誉,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好好读书,让他去争取这份荣誉。”
苟全德道:“你小子呐,年纪不大,想法却不少,这个世界是一个系统。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系统,想要这个系统能够很好运转,那就得这个系统里的每个动力能够正常的运行。
现在启丰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是治外伤的医生,就得去治外伤,至于内伤嘛,我们只能告诉患者,哪里伤了,需要什么样的医生来医治。”
“比如7-15案和王警官之死对吗?我们要做的,是找到7-15案的凶手,而不是去关心王警官为什么会死,对吧!”说完,白晓笑嘻嘻地夹起一块肉,放到口里去咀嚼。
苟全德没有说话,自顾着吃肉喝酒,搞得整个宵夜,吃得没有半点意思。
吃完之后,苟全德打了一辆车,走了,白晓摇摇头,回到自己租的宾馆去了。
7月25日,大雨过后,天气晴朗,很早白晓就听到街道上的叫卖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向外看去,街道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回到床头拿起烟袋,取出一支烟,点着之后吸了一口,坐在床上呆。
现在的他,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处处都透着无奈。十点整,他接到苟全德的电话,穿好衣服之后,往执法部门去。
这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不合身的衣服,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换衣服了。于是到衣服店里,简单地挑了一套衣服,换上之后,才去执法部门。
到了执法部门,已经十一点整,还未来得及询问,怎样才可以找苟全德,已经被苟全德叫到二楼去了。
到了二楼,苟全德直入正题,道:“7-24传单铺死者身份已经确定,正是周老头。这个案件已经惊动省厅那边,给我们下了期限,为期十五天,如果破不了案,我就会被追责。
如果真如此,那时你因非编制人员参与案件,将会有牢狱之灾,希望你也加把劲。”
日,进贼窝了。
白晓想着,心里不由得一凉,苟全德道:“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昨日去调取资料的同事现,蒙山水在死前的一周之内,与一个人密切联系。
只是这人的号码是买来的,目前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身份。同样,我们在他的社交账号里现,最近他不断的添加附近的年轻女性,这与他的性格根本不符。
在他死之前的前一天,与几个女孩子聊得火热,并约一个女孩子在望月台见面。
第二天,我们在望月台一公里之外的地方,现了他的尸体。”
白晓听后,点点头,道:“周老头那一线呢?”
苟全德道:“昨夜反黑组那边连夜逮捕,抓获了很多与周老头有联系的人。
他们其中有四五个,谈到周老头时,口供都非常一致,说周老头最近傍上富婆了,那富婆很爱的,给他买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