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收回手拱手轻笑:“皇兄,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您这样说实在抬举他了,这厮连骑马都是臣
弟方才新教的。走哪带着他也是迫不得已,无人可用。”
眼里的戾气淡了淡,太子伸手弹起袖子上不存在的灰,轻哼:“本宫还是第一次看到景言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秦风跟着你十几载,比不上一个小太监。”
“那是之前没遇到东语,臣弟也没想过会这样,东语虽陪臣弟时间不长却让臣弟每每心生愉悦。”
穆景言回答的自然语调还带着几分慵懒。
可东语却总听着有些不对,这话无论怎么听,都透露出一丝暧昧。
心里不由得猛然拨响了一根弦。
不等东语反应过来,穆景言突然靠近一步,伸手帮她整理起了领口的衣襟,一向清冷疏离的眼角此时染出几分柔和,眼帘上睫毛轻颤如春风荡漾几丝笑意。
微凉的手指时不时‘不小心’碰到东语的肌肤,脖子部位敏感每每都让她微微一颤,等一阵风吹的她微微战栗,这才注意到拉扯间领口竟被穆景言又松了几分,露出更深处撕咬的伤痕。
意识到不对,东语羞愤的用手拢紧领口,扯着衣服后退几步,却还是被太子眼尖的瞄到。
“哦?原还想让三弟忍痛割爱,现下看来倒是不好开口了。本宫也不是那狠心拆散别人的人。不管是主仆,还是……”
看到那痕迹,太子眼神不自觉的瞥向穆景言审视着他的表情。
一个脸红的羞愤,一个柔和的笑意,绿树下两个玉灼一样风华正茂的两人无论是气
质还是外形都出奇的和谐。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
眼眸一凝太子终于露出笑容大手一挥,拍着穆景言的肩膀笑的深沉:“老三你的心思一向让人难猜,之前还当你讨厌太监没想到还是分人,只是父王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那三千精兵还没回来时王城里你遇刺和太监逃跑的消息就已经漫天飞,可别说皇兄没提醒你,一会进宫可千万不要再惹了父王不快。”
贴紧穆景言,太子压低了嗓音:“提前等在这也是给你提个醒,宫里的事未必都是本宫的意思。老三你可要擦亮眼睛,别被什么人随便拉下水。”
“……若父皇怪罪,还需拜托皇兄帮忙劝解。谁对臣弟好,臣弟心里都清楚。”穆景言刻意拖延了几个音节,眉目里又添上几分恭敬。
让太子听着心里颇为满意。
这才满意的离开。
“王爷这样,何必呢?”
原本就有人传起不堪的言论,穆景言刚才的举动只会让那些人回去更加添油加醋。
东语虽然很快就明白了刚才穆景言行为的用意,但是却不能认同。
只是一次围猎崭露头角就被这样针对。
穆景言后面的路只会更难。
看着东语眼底的沉重,穆景言误当是东语替他名声的惋惜,忍不住低头哑笑。
这一次眉眼真切的都染上了笑意,阖了阖眼无所谓的勾起唇角:“他们无非就是担心本王被穆皇重视。如果无家眷,无子嗣,还好男风。本王
就构不成任何人的威胁。”
见东语呆呆的模样,穆景言笑又重了几分。
“只是,这场戏可能需要你和我要演的久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