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东语急忙走过去。
见穆景言上了马车,东语也要跟着上,刚抬起腿又反应过来临羽被扔下了,微微侧头想和临羽打声招呼。
穆景言从车厢里冷不丁的轻咳一声让她瞬间僵在原地,哽着脖子跟着上了车。
马车紧贴着身子呼啸着离去。
临羽看着地上沾了灰只咬了的糖葫芦眼底都是可惜。
意有所感的抬头,这才发现周围的人早就戏虐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还有的三两个人站在一起讨论着。
现在是刚才两句话,让穆景言和他暴露了身份。
最近王城里关于穆景言和东语的传闻越来越离谱,现下加上了和他这么闹一出,明日会被传成什么样……
冷下脸,刚才在东语面前的亲和温和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冷意。
吓得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别过脸,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等临羽走后许久,一旁的脂粉摊子也跟着收了营生,回到住处拿了腰牌急匆匆的进了宫。
“哦?”
贵妃榻上的女人慵懒的躺着,宛如富贵的牡丹花明媚艳丽。
紧闭的眼眸微微睁开,从侧躺换成了半依靠的姿势,将手举在眼前把玩着刚染的指甲:“小玉,你说穆景言当街和万宣楼的东家争抢那个小太监?”
“是,奴婢说的绝对是真的,不然何必休假都没过完就急匆匆的回来给你娘娘你说奴婢的所见所闻呢?”
万贵妃眉一挑,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已然浮现
出怒气。
“你毕竟是我进宫后一直跟着我的,当然我会记得你的好,可你会不会听错了呢?先不说景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掉事,单单就是万宣楼的人,又怎么可能和一个臭阉人认识?”
“若不是奴婢亲眼所见,自然不会信,可奴婢是您的陪嫁,其他人还有可能认不太清楚,可那三王爷咱还能认错吗?”
面朝下的脸上,眼神变了几变,婢女小玉重重的磕头,抬头满眼的心疼:“奴婢也是心疼娘娘,最近宫里宫外的传言闹的风言风语,王爷自己不在意,可娘娘操碎了心,私下不知道处决了多少乱嚼舌根的,这些王爷不心疼,奴婢看了都心疼娘娘你的一片苦心。”
万贵妃重新坐了回去,虽然表情依旧冷漠,可却眼眸松动了不少:“你这丫头倒是个知心的。”
一说起这个,万贵妃就满腹牢骚。
自从上次竹林一别后,穆景言就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不留任何情面。
她让人送的东西,传得口信不知道被退回来多少次。
又有多少次石沉大海。
除了那个册子,被留下。
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阉人。
“自从那个阉人出现在景言身边,他的眼底就再也看不到本宫了,连一点点过去的情分都不讲,让本宫在这后宫孤立无援。”
万贵妃说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恼火的锤打着贵妃榻上的软垫。
她想过穆景言会娶妻,可宫里的婢女一共就那些,每次进
宫都在她眼皮子下翻不起浪花。
宫外适龄的贵女,一共就那些,她让穆皇指婚出去了大半。
却没想过会杀出来一个阉人。
“娘娘,为什么王爷会对一个阉人这么特别,不会是真的喜欢龙阳之好……”
“当然不会!”
万贵妃视线狠狠的剜了还跪在地上的婢女一眼,这一眼看的小玉从脊椎升起一股凉意,却只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