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言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推开怀里的人。
可胸前一阵温热让他推着的动作犹豫了一瞬,就这么一瞬,刚重得自由的胳膊再一次被万兰鸢紧紧的缠绕起来。
“景言,他们都欺负我。”
“娘娘。宫里除了穆皇,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还敢欺负您。”
“就因为我没孩子,也不快乐他们都欺负我。景言我真的后悔了,进了宫以后我就没一天快乐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我没有上了那个床,没有进了宫,此时你我早已成婚,不知道都生了几个孩子了……景言,你抱抱我好不好。”
万兰鸢扬起头越贴越近。
没察觉到身下抱着的人身子愈发僵硬。
突然手腕一酸,穆景言不知捏中了她什么穴位让她顿时手腕酸胀的被迫松开了手。
穆景言趁机直接将人推开,坐在桌子前,淡淡的敛目视线不去看摔在软地毯上的万兰鸢一眼。
重新敛目不带任何情绪冷漠的开口:“本王上次就说了,这是娘娘自己选择的路。”
“景言……”
见他竟然冷淡至此,万兰鸢不甘心的跺脚。
可看向冉冉冒着气息的香炉勾唇一笑,闪过一分狡黠,继续拖延着:“景言,你答应过我,要帮我,要回报我当初的恩情,还做不做数。”
提起这个穆景言的神色微微柔和了几分,淡淡点头:“当然。”
万兰鸢柔情的盯着穆景言的侧脸,伸手将他的手掌尽数包裹在自己
的掌心里。
可脱口而出的话却带着森然的野心勃勃:“那景言你来当本宫手里的刀,替本宫解决那些挡路的妃子,将那些想爬上龙床的女人通通杀干净,然后帮我坐上皇后的位置。”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穆景言毫不留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微微抬头冷眼盯着万兰鸢,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披着一层漂亮的外皮,可下面都是让人憎恶异常的野心勃勃。
手上再次落了空,万兰鸢难以置信的摇头苦笑:“穆景言,如果当年不是你一直隐忍,我又怎么会做到这一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争那个位置了,既然你要争为什么不和本宫一起!我说过的,你和我一起受万民敬仰不好吗?”
拂袖站起身,穆景言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门口。
“道不同……恕难从命。”
眼里连最后的耐心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穆景言抚了抚袖子淡淡道:“本王来也不是为了别的,第一是为了情分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好,第二,是找你拿去疤疗伤的药,第三,是警告你,不要再动本王身边的人。”
哐的一声,断裂的寒剑剑头被穆景言从袖子中拿出扔在了地上。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万兰鸢满脸惊恐的望着一脸浅笑的穆景言。
眼角微微抽动后迅速恢复了镇定扫过那断剑,扬起头。
挺直着腰依旧嘴硬:“就凭这个?就说本宫
伤人怕是不够吧。”
“兰鸢,那上面莲花的花纹,还是我教你认得,这么多年只要是让你不高兴的人,都会死在他们手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穆景言将万兰鸢的一举一动悉数收入眼底,实在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伸出手,淡淡道:“把药给我,其他的多说无益。”
手指搅动着帕子,万兰鸢原本有些怨愤的气恼,叹了口气却无比娇媚。
即使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嘴巴,可穆景言还是皱眉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