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我们几人那时候是昏头醉酒说的胡话,求王爷陛下不看其他,就看当初我们也是跟着陛下鏖战将军抛头颅洒热血浴血杀敌一场才有这穆城的天下,网开一面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哥几个定当好好做人,不辜负王爷。”
那几人见生和死的权利被交给了穆景言,只后悔为何偏偏惹上了穆景言。
抡起胳膊不住的对着自己的脸大抽特抽起来。
为了让穆景言相信自己真心悔过,打自己的时候的都是下足了力气。
他们都是军中带兵的人,力气大几下就抽着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整个大殿只剩下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场面惨不忍睹。
穆景言嫌恶的掩了掩鼻尖,转眸不去看他们。
视线微微一凝,看到跪在那的东语,整张脸都埋在了胳膊里,看不出表情只是身体在隐隐颤抖。
随即轻咳一声,将视线都引在他自己身上站起身对着穆皇遥遥一拜:
“在他们看来,父皇是那昏庸的无能之辈,随便什么人都能蒙蔽,本王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居功自傲的蠢物,污蔑皇室,目中无人,违反军纪酗酒闹事,条条都是死罪,就是株连,都不为过。再说……之前下了大狱已然是给了一次机会,可惜……不中用,所以儿臣的意思是……”
说着缓缓走到那几人的面前,淡淡的吐出一字:“杀。”
轻言慢语间,穆景言尤其幽幽宛如悬在头顶的一
把刀终于落下重重的击下,将这几人所有挣扎求生的心彻底击的粉碎。
穆皇听着穆景言的话,满意的点头。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这个儿子会为了收买人心,提议放过这些人。
现在看来,这杀伐果断还是像他的。
“来人!将这几个拖出去明日午时,斩。”顿了顿,穆皇露出一丝残忍。
“另,任何军中和他们关系亲近之辈,一并从军中抹掉军籍,流放三千里。”
“陛下!您的天下是怎么来的,您忘了吗?”
“陛下!穆皇!饶命啊。”
屋外的禁军得了命令,冲进大殿眼看就要拿人。
那几人知道再无回天的可能,对视一眼瞬间从地上暴怒从一旁的禁军手里抽出刀来,直接冲向穆皇。
“狗贼,你落井下石,今天我们就要了你的命!”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没人看到穆景言是怎么动的。
只听哐当一声。
刀子断裂落地,另一半扎在他的胸膛,制止了那刀再前进一步。
“景言……”
“王爷……”
鲜血将他身上的红袍染得更加鲜艳。
一盘的禁军抓住机会冲上来毫不客气用铁链将几人的琵琶锁穿透上锁。
老五几人如同疯魔的野狗,不住的挣扎。
却已然再无任何挣脱的可能,如同被拖拽的牲口般拖到殿外。
鏖战这一步棋终于彻底被吃掉。
东语忍不住激荡的身体微微颤抖,缓缓闭了闭眼睛,将翻涌上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景言……”
穆皇震
惊的看着穆景言,见他面色如常一步步弯下身子躬身一步步退回了大厅中,从怀里拿出帕子将伤口捂住,还是那副清淡的模样。
没有丝毫救驾后邀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