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阮唐诧异地指着自己,“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叫阮唐啊。”
肖洱没头没脑听起来毫无逻辑的话让阮唐一愣,懵懵懂懂地问:“我叫阮唐怎么了?”
肖洱不答。
她想起阮唐第一次自我介绍,她说,因为我爸爸姓阮,妈妈姓唐,所以我叫阮唐。
因为爸爸姓阮,妈妈姓唐啊。
好让人妒忌的名字。
阮唐从来就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孩子,何况她一直觉得肖洱整个人神秘莫测,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也很正常。所以马上放弃了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自动转移了话题。
“今天是圣诞节哎,可是却要待在医院里……不过小洱你更惨,连球赛也没有看成。”
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能自动生成联想功能,越说话题越多。
“说起球赛,二中那帮女生也太能咋呼啦。我坐在看台这头,都能听到那一头传来的尖叫声,不过会叫也没有什么用,他们还不是输了……”
“你知道吗,聂铠简直是一战成名!比赛结束他先走了没看到,后面不知道多少人在问他,说是从前都不知道天宁高中有这号人物。二中一个小太妹都要疯了,转头就在咱学校贴吧上发帖子,说是重金悬赏,要通缉聂铠。”
“通缉?”
肖洱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是啊,用这种猎奇的词,还不是脑残花痴呗。”
阮唐满脸不屑。
“现在不是流行非主流吗,她就是。还发自拍,就是那种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十个手指甲涂得漆黑。偏偏好多人就吃那一套,那帖子火得不得了,哎,礼拜一学校估计要出事。”
聂铠那样的形象,看上去痞帅痞帅,确实……很招人。
晚上九点,阮唐要回去伺候奶奶洗漱睡觉,跟肖洱互道晚安后,给她带上房门出去了。
夜深人静。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遥远的街道上有点点灯光,装点着圣诞夜。
聂铠在家里跟白雅洁一起看电视节目。
白雅洁爱看韩剧,常常跟着剧情又哭又笑,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
她很早就嫁给聂秋同,这么多年,除了一直在家里相夫教子,没有工作过,也不曾接触社会上的尔虞我诈,还保存着一颗天真的少女心。
聂铠心不在焉地抱着笔记本看体育新闻,时不时听见白雅洁笑出声,不由多看了几眼电视。
明明不是喜剧片啊……今天她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聂铠注意到,白雅洁脖子上多了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随口问:“生日礼物?”
他默认是聂秋同送的,但因为不想提起那个男人,没有多说什么。
白雅洁心虚地啊了一声,欲盖弥彰地扯开话题,问他篮球比赛的事。
聂铠对于没有见到郭教练这件事没有半点遗憾,满脑子都是其他事情,嗯嗯啊啊地配合白雅洁答了几句,就继续低头看新闻去了。
白雅洁摸不清他的情绪,见他偶尔兀自出神,有些许后怕。
最近是不是跟肖长业联系得太过频繁?
万一被儿子发现了什么,一切都完了。
想来,她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小马市就这么一点大,她还屡次跟他见面,万一哪天被聂铠或是他的同学认出来……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妥。白雅洁后脊梁出了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