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沈珺如,她真的宁可永远不要再踏足那片土地。
聂西西觉得国庆回来后的肖洱很反常。
虽然——这位大学神一向不太正常。
可是,她偶尔起夜上厕所,总能看见肖洱坐在床上发呆是怎么回事?
“肖洱?”
有一次,她忍不住问肖洱:“你坐那儿干嘛呢?”
灯已经熄了,聂西西只能看见黑暗中更暗的一道身影动了动:“没事。我刚刚……做了个梦。”
哦,原来是做噩梦了。
“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别怕啊。”
“嗯,谢谢。”
聂西西爬上上铺去。爬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
做噩梦?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会不会是一种病啊。
又一天,聂西西在床上被尿憋醒了。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瘪嘴,真讨厌自己极其优秀的新陈代谢功能。
不想下去上厕所……不想下去嗷嗷嗷。
这时候,她听见下铺传来一声惊呼。
“闭嘴!”
聂西西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躺床装死。
什么情况?
她紧闭着眼,感受着下铺的动静。
是……说梦话吗?
还是又做噩梦了?
隔了一会儿,聂西西慢慢睁开眼。
四下寂静,只有小倩倩轻微的鼾声。
她看见下铺的床头充电台灯被打开了,肖洱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倒了水,却不喝,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出神。
这是……梦游?
聂西西听老人说,梦游的人不能被打扰,不然她会死掉的。
她赶紧屏息,假装熟睡。
“喂。”
下铺传来肖洱极小的声音。
聂西西心中一颤,打电话吗?
……没听见手机震动啊。
我的老天,还真是——梦游啊。
好可怕,她梦游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吧?要是对自己做些什么能不能反抗啊?反抗了要是打扰到她梦游,她出了什么事自己算是正当防卫吗?
聂西西就在这忐忑和不安中,再一次睡去了。
清晨五点,她一下惊醒,哇哇哇叫着憋死了憋死了,腾地翻身起床,一个箭步冲向厕所。
释放完毕,才浑身舒爽地回了宿舍。
这么早,他们都还没起吧。
聂西西往肖洱床上看去,却是一愣。
肖洱的床铺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