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在旁边偷偷勾起嘴角。
我已经很镇静了:“好的,我改,谢谢两位教授!下午请你们喝——”
他们望过来。
“——请你们喝南瓜汁!”
凯瑟琳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但立刻意识到在图书馆,于是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塞德里克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好吧,谢谢你的慷慨,维拉。”然后继续在我的羊皮纸上做修改的笔记。
等论文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密密麻麻,已经有三个人的字迹了。
哪里不会点哪里,爸爸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我要将所有这些手稿都封存起来,这样日后他们俩出名了,我的身价也就水涨船高了。
怀抱着这样的念头,我小心翼翼将羊皮纸夹进了一本厚厚的书里。
美妙的黑魔法防御课
“听说斯莱特林的黛西考克斯和拉文克劳的六年级级长伊恩昨晚在空教室幽会的时候,被皮皮鬼撞见了——他们逃出来后皮皮鬼追了他们一路,后来在几个教室的黑板上画了他们俩的样子。”
这天早上,凯瑟琳偷偷和我们说她听来的小道消息。
“所以它画的像吗?”我很有学术精神地问。
“……听说只画了两个交缠的火柴人,”凯瑟琳撇撇嘴,“它画功可能仅限如此。”
于是我立刻不感兴趣地重新低下头去啃馅饼了。
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是草药课,天有点下雨,我们踩过积水,逃似的逃到了草药大棚里。
路上我和凯瑟琳很幼稚地互相踢水,一开始只是打闹,但是等泰特加入,踢湿了凯瑟琳的长袍下摆时,事态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最后塞德里克不得不充当调停者,将他们俩拉开,然后给我们一人施了一个烘干咒。
“你们12岁了,”他语重心长,“不是2岁。”
我们低头乖乖听讲。
我很喜欢草药课,因为这门课的老师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女士,她是个胖胖的,头发卷卷的女巫,非常乐观,常常见她笑眯眯地摆弄花花草草。
今天我们上课要学习的是如何打理并照顾跳动伞菌。
“谁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小可爱?哦,怀特先生,请说。”斯普劳特教授指了指面前一群跳来跳去的——菌菇。
“这是一种带有魔法属性的蘑菇,有跳动的能力。在跳动的过程中会溢散出大量的孢子粉,对此过敏的人要格外注意,但除此之外,它并没有毒性。”亚伦身板挺得直直的,流畅地回答了问题。
“一字不差,拉文克劳加五分!”斯普劳特教授也是一个很爱加分,且较为公平的教授。
我和凯瑟琳偷偷疯狂给亚伦比大拇指。
加了五分的亚伦很淡定,但看到我们动作的亚伦脸唰的红了。
这也是我们特别喜欢逗他的原因——那张小脸蛋说红就红,比翻书还快。
照顾跳动伞菌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让它们乖乖呆在土里。它们实在是太好动了,一刻不停地在土里跳来跳去,期间不停逸散出孢子粉。尽管我们都不会过敏,但还是被它们弄得疯狂打喷嚏。
塞德里克递给我一个口罩,我连忙带上了。
“我宁愿照顾曼德拉草。”凯瑟琳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闷闷的。
我赞同点头。
好不容易学着斯普劳特教授的方法,轻轻抚摸它们的伞面让它们“睡着”以后,我们才得以快速将它们埋进调配好的泥土里。
“梅林啊。”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草药课真是个体力活。”
草药课后紧接着就是黑魔法防御课——听说这门课受到了诅咒,没有一位教授能任教一年以上。一开始我们还半信半疑,直到今年又换了一位教授,这个传言可信度立刻增加到了百分之八十。
今年的教授是个名叫海莉斯考达里奥的女巫,美丽且消瘦,不喜欢笑,常常穿着一件黑色的巫师长袍,而且毕业于斯莱特林。
大家几乎要以为她和斯内普教授有什么血缘关系。
老实说,斯考达里奥教授比上一个在这个岗位的教授要好很多,她专业,强大,讲课也非常清晰有调理——除了不太有趣和作业有点多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更是喜极而泣,在这重要的一年,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个靠谱的教授。
凯瑟琳也很高兴——和我恰恰相反,她善于施咒,变形课、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都是她最爱的课程。
我们走进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去年这里四处都被摆满了书籍,那个教授最爱做的事就是讲到一半让我们看书,然后临下课前练习十分钟。常常还什么都没悟出来,就下课了。
但现在教室里很昏暗,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和魔药课教室有得一拼——他们俩真的很像不是吗?
教室里堆着好些银质的器械,剑和珠串,有几堆被布蒙盖住的不明物体,它们会偶尔抖动一下,将坐在旁边的学生吓了好大一跳。
“请将书翻到68页。”斯考达里奥教授说道,她声音有种哑哑的好听。
教室里便响起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第一段,斯林卡小姐。”
莉迪亚连忙开始读第一段:“西藏雪人身材高大,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向阳的坡面,那里树木繁多,森林茂密。他们身上长满了灰白色的毛,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麻瓜们曾在雪山上发现它们巨大的脚印,但是找不到它们,因为它们并不居住在麻瓜所以为的洞穴里,而是地底……”
原来今天要讲的是西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