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发。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偏过头笑了。
我发誓,迟早有一天这两兄弟会被我揍扁!!
迪戈里教授
“据说,”赫奇帕奇长桌上,莉迪亚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和我们分享最近得到的消息,“罗恩韦斯莱他们疯了。”
我:“?”
“他们居然在劝说大家不要嘲笑奇洛的结巴!”莉迪亚眼睛睁得大大的,以表示她的不可思议。
“而且现在他们上黑魔法防御课都坐在第一排,”帕蒂补充道,“上完课都得回去换衣服。”
这两件事固然很奇怪,但这种趣闻赫奇帕奇一天能分享八十件,于是大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天早上起来,我们发现沙漏里格兰芬多的宝石一下子少了一百五十分。
“多少分?”凯瑟琳掏了掏耳朵。
“一百五十分。”亚伦确切无疑地告诉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去打听,很快就得到了学生间流传的答案。
居然是哈利、罗恩和赫敏——在一夜之间,害格兰芬多丢掉了一百五十分。
不用想也知道格兰芬多的学生一定非常生气——一百五十分,完全摧毁了他们赢得今年学院杯的希望——而在赢了两次魁地奇比赛后,这个目标本来是很有可能实现的。
哈利本来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之一,但一夜过去,他一下子变成众矢之的。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些学生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因为大家本来一直希望看到斯莱特林输掉今年学院杯。
好几次我们走在路上,都能看见人们对经过的哈利指指点点,说一些侮辱他的话的时候也并不将声音放低。另一方面,每当他经过斯莱特林身边,他们总是又鼓掌又吹口哨,感谢哈利“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哈利的处境让我难过。
救世主,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名号?让他失去父母,失去童年;让人们感恩他,又异化他;将他高高捧起,又随时将他重重摔下。
“真是无聊。”又一次看到人们当着哈利的面议论他的时候,塞德里克没忍住评价了一句。
“就是啊,说个没完了。”凯瑟琳回头看了看哈利三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虽然我无法想象如果是我扣了一百五十分……”
但是这样的遭遇对于三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沉重了。
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哈利三人就变得异常低调起来,就连赫敏都不再在课堂上抛头露面。
我们常常看到他们三人坐在图书馆角落里埋头学习,每当我们走时,他们都未曾离开,似乎要在那里复习到深夜。
“用《千种神奇变形咒》写这篇论文或许更好。”一次,亚伦带我去书架上找书的时候,路过瞥到赫敏手里拿着的羊皮纸上写着的标题——她正仰着头踌躇,显然在找论文要用到的书籍。
赫敏猛地转过头,她小小声道谢,从书架上抽出了这本书。
那好像是一个讯号,从那以后,她偶尔会拿一张羊皮纸来问亚伦问题。每次她一来,我们就看见哈利和罗恩两颗小脑袋在后面探头探脑的,赫敏回去后,就给两人一人一个暴栗。
“只有五周!只有五周就考试了,你们居然还停留在记妖精叛乱的日期上……”
我听得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复习起来。
于是我错过了塞德里克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亚伦和塞德里克在,复习并不是什么无从下手的事情。他们对我的学习能力和学习进度一清二楚,早在离考试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做好了复习清单。
“今天任务是复习魔药学和神奇动物学。”塞德里克低头确认了一下我们俩的复习进度。
“天气真好!”我伸了个懒腰,“你看,塞德,今天的天空蓝得就像勿忘我——他们俩不能来真是太可惜啦!”
今天本该是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复习的日子,但亚伦被拉文克劳的同学问问题缠住了,凯瑟琳则留在了宿舍里——莉迪亚分手了,昨晚拉着我们聊到深夜。我实在没撑住,在她哭到一半的时候倒头睡了过去。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三个舍友在地上睡得像三条泥鳅。好不容易将她们弄回各自的床上,我才得以收拾好自己出来。
我们没去图书馆,而是约在了山毛榉树下。
塞德里克也抬头望了望天空:“是很蓝。”
草地碧绿,空气柔和而清新,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我们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被山毛榉叶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和不远处草地上三三两两坐着的人群。
“迷乱药的作用和制作原料是什么?”塞德里克突然问道。
我的注意力从依偎着的情侣身上被拉回来,大脑疯狂运转了一会儿:“喝下这种药会使人变得急躁鲁莽。配制该药的原料是坏血草、独活草和……”
我想得几乎要龇牙咧嘴了。
“喷嚏草!”这个名词终于从记忆深处被翻了出来。
要在平时,塞德里克早就笑着表扬我了,然而今天他似乎异常严肃,很快又抽背了我下一个问题。
前三个问题都还比较顺利,等到了第四个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搞混了,在那里沉思了很久。
“维拉,还有不到四周就要考试了,”他望着我,“我们魔药学复习进度不如预期,今天我们把这几个问题彻底掌握好吗?明天下课我们再去练习一下欢欣剂,我感觉很有可能……”
我不常见到塞德里克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冷不丁见他板着脸,居然只有一个念头——他就连严肃起来都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