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流血了?”江云初看到他鼻子下方流出的红色,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去取纸巾。
商司爵尴尬地接过纸巾,捂住鼻子,皱了皱眉:“没事,是身体还没恢复好。”
他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她的脸。
江云初没怀疑他说的话,轻轻帮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她坐在他的身边,柔软的身体几乎贴在他的手臂上,她的发丝还带着些湿意,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沐浴香气,令他一时间心猿意马。
“真的不用叫医生吗?”江云初关切地问道。
商司爵摇了摇头,尽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我自已知道身体情况。”
江云初只能作罢,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慢慢将鼻血止住,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冷冰冰的,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恢复身体。”
商司爵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本以为江云初对他只是敷衍了事,毕竟他们的婚姻只是老太太一手促成的,但此刻,她的关心却如此真切,难道她对他也……
他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温暖。
“你……你也早点休息吧。”商司爵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往日的冷硬,多了一丝柔和。
第二天的安排和第一天相似。江云初早早起床,推着商司爵去温泉池进行下肢力量训练。
温泉池中,水波轻轻荡漾。
商司爵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已经显现,这是他坚持锻炼的结果。但因为长期卧病,下肢还有一些虚弱。他紧皱着眉头,咬紧牙关,艰难地抬起双腿,缓缓迈出一步,又一步。
江云初在一旁,看着他的汗水滴落在水面上,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佩服。
今天他的进展很大,上岸之后,商司爵已经可以自已在地面上迈出几步。江云初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轮椅,心中有感慨也有唏嘘。
之后,两人像昨天一样,一起去餐厅用餐。餐厅里香气四溢,烤面包、鱼子酱、培根,还有新鲜的水果沙拉和海鲜。
期间,江云初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转身离开餐厅,走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完手出来时,突然被一个身影拦住。她抬头一看,是李琳达。
李琳达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妆容精致,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江小姐,能聊几句吗?”
江云初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江云初就能感觉到她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冷淡地回应:“有什么事吗?”
李琳达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今晚七点,在二楼咖啡厅见面,有些话想跟你说。不要让商司爵知道。”
江云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抱歉,我没兴趣。”
李琳达却笑了笑,目光里透着一丝锐利:“你是不是曾经支援过那个什么乡村画板计划?”
江云初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愣住了,没想到李琳达会知道这件事。
李琳达继续说道:“有很多乡下的孩子,通过这个计划考上了艺术院校。你资助了很多年,最近两年断了,但是来商家冲喜后又开始支援,说明现在手头不再是破产穷光蛋了。”
江云初心里一紧,暗想,自已偷偷卖掉了几个结婚时候收到的黄金首饰,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李琳达看着她,微笑着抛出诱饵:“如果你今晚来,并且不告诉商司爵,我可以在你的资助上追加十倍。”
江云初瞳孔微微收缩,十倍!
能从有钱人手上把钱送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农村孩子,这可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她忍不住心动,咬了咬唇:“好,我会去。”
晚上七点,江云初如约来到了咖啡厅。李琳达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是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她看见江云初进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江小姐,请坐。”
江云初在她对面坐下,还没开口,李琳达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喜欢商司爵很久了,之前不知道他还能醒过来。我们家和他家门当户对,所以我希望你们尽快离婚。虽然我知道你会很痛苦,但我可以金钱补偿。”
江云初心里大吃一惊,痛苦?离婚还有第三者给补偿,她一点也不痛苦啊。
不过现在商老太太的冲喜任务还没有完成,商司爵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她不能对商老太太背信弃义。
她抬起头,表情依旧平静:“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恐怕不能接受。”
李琳达眉头微皱,目光有些不悦:“江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倔强吗?强扭的瓜不甜,你占着商太太的位置,又能给司爵带来什么资源呢?”
江云初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如果你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
李琳达看了她一眼,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名片递给她:“收下吧,你会需要的,这些都是这附近最好的,随叫随到。”
江云初低头一看,是男模的名片,她皱起眉头,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李琳达在打什么主意。
李琳达站起身,拎起包,笑容意味深长:“江小姐,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说完,她转身离开咖啡厅,留下江云初一个人坐在那里。江云初看着那张男模名片,心里满是疑惑,但最终还是把它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回套房的路上,江云初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她的腹部渐渐变得炙热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
她加快脚步回到套房,关上门后,身体就靠在门板上,感觉到一股无法遏制的欲望在体内翻滚。
她猛地意识到,自已可能中了李琳达的圈套。咖啡里,肯定被动了手脚。
与此同时,在酒店的另一间套房里,李琳达给商建国打了电话:“商伯伯,都安排好了。”
“琳达,我就知道你的能力!”商建国在电话那头大加赞赏。
李琳达撩了撩头发:“那是我从国外带回的药,药性很烈,没人可以忍受得住。商司爵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行,所以她只能找别人了。到时候给司爵戴了绿帽,我不信他们不会马上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