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道:“棠家的事情虽然过去两三年了,但是我依然记得那火,大得整个县城都能够看到。
我们家还过去看了,当时棠娘子受了重伤,见火势那么大,相公儿子没有出来,拼了命地向火里边儿钻,还是邻居们拉着,最后说棠溪还在,才稳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然后就央求张教谕带着她离开了。说是要给棠溪找个安身之所。
后来就听说棠溪留在了裴家,应该是和裴家相公定了亲,如今裴家相公做了秀才,棠溪的脸又毁了。是棠溪自己解除婚约,还是裴家看不上就另外两说了。”
“可不是吗?刚才没听棠溪说裴家是为了娶曹倾雪才解除婚约的。
而且我们家离棠家也不远,我可听说了,那天晚上棠嫂子就带着棠溪去裴家定了亲。
结果,棠嫂子也没了。棠家上下七口人,也就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和新嫁的儿媳妇,连个男丁都没有留下。
第二天给棠家人设置灵堂的时候,让裴秀才披马戴孝,裴老太都不同意,说是和棠溪定了亲,算是半个女婿,没有女婿披麻戴孝的。
后来谢星慕才出来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才穿上了孝衣跪在门外边迎亲。
当时谢星慕跪了两天呢,等到葬礼结束,那孩子走路都是瘸的。
人家棠溪叫一声师兄也是应该的,而且师兄关心师妹,这本就是天经地义,难道还让裴家欺负一个孤女不成?”
“就是!更何况棠溪进入裴家还整天赚银子。
我们家离裴家不远,以前裴家可是茅草屋。后来棠溪到了裴家,不到一年,裴家两进的青砖大瓦房就盖起了,还不是棠溪的功劳。”
“人家棠溪的绣活儿好,我和我女儿一个月的绣活儿都赶不上人家半月的。
现在裴家房子有了,儿子又考上了功名,就不要人家棠溪了,没见过这等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人,还是秀才家呢。”
裴老太一听众人都站在棠溪这边,瞬间慌了,气愤地说道:“你们凭什么说我儿子?明明就是棠溪在外边儿偷人。”
“裴老太,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大家都是女子,应该知道女子名声的重要性。而且你看看棠溪的脸,这样的脸等于说是毁容了,谁家公子愿意娶一个毁容的女子?
更何况,据我所知,谢星慕可是难得的俊秀,若不是家世太差,别说是县里的女子愿意嫁,就是省城的女子看到了,恐怕也抢着嫁呢!”
裴老太一听愤愤地骂道,“呸,你以为他是谁呀,还府城的女子?一个泥腿子谁愿意嫁呀!“”
说完,还对着周围的婆子问道,“来,你们都是做娘的,你们说一说,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泥腿子。”
他们怎么说都是县里人,情愿嫁到县里或镇上富户,也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泥腿子,让女儿送到乡下去受罪。”
所以相互看了看,同时垂着眉眼不说话,不过表情已经答复了。
裴老太得意地看着刚才夸谢星慕的婆子,笑着说道:“看到了吧!他就是娶不上媳妇儿了,才勾搭棠溪的。”
“你别胡说八道,也别得意!那是他们没见过谢星慕的相貌,若是见了,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说完,看到不远处一个俊秀风雅的身影走了过来,急忙指着周围的人说道:
“快看,快看,谢星慕来了!你们看看,谢星慕多么俊秀,别说是咱们县里了,就是府城恐怕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