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带着哲儿和康康住下,让慕丞相很是开心,从朝中回来,就让身边的侍墨丫鬟送过来哲儿和康康的衣服,以及一些布料饰品,还说让棠溪若是少了什么,尽管开口。
晚上去慕老夫人那里用膳的时候,发现慕丞相和慕家的人都在,当着众人的面,慕丞相说道:“县主这段时间都住在慕府,我希望大家要敬重县主,让县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若是有人耍什么小手段,让我察觉,别怪我不客气。”
慕老夫人点点头,也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县主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你们欺负溪儿,就是对我不孝。到时候我也不会客气的。”
众人一听,看棠溪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点头称是。
慕夫人虽然见夫君并没有看她,可就是觉得夫君在警告她,她虽然恨不能现在将棠溪赶走,不过在慕丞相面前,她向来贤惠,便笑着说道:“县主,你就放心的住下,却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我。”
棠溪也淡淡礼貌疏远的说道:“多谢夫人,以后就麻烦夫人了。”
“不麻烦。”说完,感觉到慕霁看过来,笑着说道:“县主的衣裙也太简单了,我院子里有几个刺绣功夫比较好的丫头,明天给你送过来,好做几件衣服。”
“多谢夫人,不用了。我本身就是绣娘出身,不需要人给我做衣服。而且我喜欢简单的款式。”
“棠溪,你现在已经是县主了,怎么还自己做衣服,我娘让人给你做衣服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冷淡?这么不知好歹?”慕灵珊不悦的说道。
她都不明白祖母和父亲为何非要棠溪住下来,明明之前棠溪治好祖母之后,收了银钱,已经说了各不相欠,可是爹爹看在棠溪救了祖母的份上,已经在她落难的时候照顾她的儿子和侄儿了,不知道棠溪怎么脸皮那么厚,从大牢里出来,居然来到她家寻求保护。
可偏偏祖母和父亲同意了,还对棠溪如此袒护。
他们对棠溪一家人的爱护,让她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够说出来。
现在娘关心她,她居然也不领情。
这棠溪,就不配人对她好!
“慕小姐,我已经道了谢,不知道我怎么冷淡了?难道我还不能够拒绝人了?更何况,我觉得做县主和做绣娘没有什么不同,我都很喜欢,更喜欢给自己和我的家人做衣服。”
棠溪说话平淡清冷,如同她这个人一样,给人一种清高的样子,慕灵珊最是看不上了,明明是借住在她们家,却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好像她才是主人,她是可客人一样,让人气愤。
“棠溪,你作为客人……”
“灵珊,爹希望你能够敬重,并且好好同县主交往。”
慕灵珊听到爹爹这严肃的语气,有些难过,刚才爹同棠溪说话,可比对自己和蔼多了。
可是她不敢说,更不敢反驳,只能委屈的说道:“是,爹!”
其他人见慕丞相在灵珊和棠溪之间,选择了棠溪,对棠溪的态度更是不敢忽视了。
虽然都不是很愿意,不过现在面子上倒都过得去,一顿晚膳也吃的相对舒心。
用过晚膳,慕丞相说道:“县主,每天晚饭过后,我都会带着康康和哲儿去读书的。”
意思很明显,现在是把他们给我的时候了。
棠溪也没有拒绝,将康康给轻雀,今天娘才回来,康康虽然还有不舍,慕丞相拿出康康最喜欢的彩色风车逗康康,康康才愿意过去了。
棠溪看向哲儿,哲儿站起身,同慕家的几个孩子一起给慕老夫人行了礼,这才离开。
棠溪陪着慕老夫人在院中走了一圈,才回到了侧院,她想来不喜欢人伺候,就让轻燕同侧院的人打好关系。
慕丞相陪着孩子半个时辰左右就让轻雀抱着康康带着哲儿回来了。
哲儿知道他们暂时会住在慕府,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和姑姑在一起,就足够了。
棠溪带着哲儿练了一会武,又考察了哲儿的学识,然后陪着他和康康玩了一会,就让他们睡了。
即便在慕府,棠溪也每天早上吃过饭送哲儿去学堂,晚上去接哲儿,中午接送则是轻燕负责。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棠溪依然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慕府对于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只口不提,看来是被特意叮嘱过得。
不过棠溪也知道,自己是个“外人”,打听主人的事情,本来就不容易。
她在慕府平静的生活,却不知道朝堂上吵翻了天。
“皇上,松丹国求和诚意十足,已经向聂大将军和蝶妃提过两国两次议和之事,可是北方却没有传来任何松丹国议和的消息,如此大事,聂大将军和蝶妃却隐瞒不报,还请皇上处置。”
“皇上,砀山国也有意议和。而且西北和北方连年征战,使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现在砀山国和松丹国议和,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皇上,砀山国本就是私立为王的反贼,西北战事和北方战事胜利在即,微臣认为此时不易议和,要乘胜追击,一通两国,耀我国威。”
“皇上,松丹国强横,而我国国库空虚,实在不易再战。”
“皇上,万万不可议和。聂大将军和蝶妃已经收复三座城池,只要拿下杜关城,其他几座城池必定如实破竹,很快拿下。现在是攻占杜关城的关键时刻,还请皇上三思呀!”
……
你一嘴,我一嘴,朝堂上瞬间争辩了一起来。
说着说着,议和派和主战派已经吵得脸红脖子粗了。
皇上皱了皱眉头,最后不耐的看着众人,威严的气势和压力让争论之声越来越小,最后朝堂上彻底安静下来了。
皇上这才说道:“丞相,你如何看?”
“皇上,谢大人和蒋大人之前送给两军的粮草,足够两军坚持到明年,今天春上虽然收入不过,但足以安民。而今年夏天虽然少雨,但也算风调雨顺,国库到时候肯定能够丰满。西北战事在国公爷的带领下,打的砀山国节节败退;而北方在聂大将军和蝶妃的带领下,也收获不错,所以以微臣只见,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皇上点点头,然后看向逸王,逸王站出来说道:“皇上,臣和丞相的意思不谋而合。”
皇上了解蝶妃,若是现在将她叫回来,或者停战,她就是违抗圣旨,也是不会同意的。
而且想到最近自己做的事,若是蝶妃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在没有成果之前,她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便说道:“王叔和丞相所言甚至,朕也觉得现在不适合议和。议和之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