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小覃那次周阳警惕起来,坐直身体认真听米娆说话。
微笑着给她勇气。“我非常愿意当你的听众,你可以放心跟我讲,什么都可以的。”
米娆坐在周阳身边小腿一晃一晃的,过往经历在脑海里翻滚,“我,我出生在边境小镇,我父亲是镇长,你别看我穷啦,其实我父亲很有钱的。
我的家多少有些宗教色彩,父亲信任上帝,并认识了自称神父的男人,是神父改变了我的一生。
三岁以前我是非常幸福的,父母恩爱家庭殷实,我像个真正的公主。
神父见到我后神情十分诡异,带着一种诡异的光彩即使我那时候那么小都能记得清楚,我现在想起来都要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真的太邪恶了。
我当时就哭了,和母亲说神父的眼神太邪恶太恐怖,母亲训斥我,不让我说神父的坏话。
父亲很信任神父。
神父见到我后拉着父亲说了很久的话,父亲回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父亲说我是扫把星,说我是灾害。
他认为我一定会毁了整个家族,这些都是神父算出来的。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我的父亲就相信了。
我去抱他他一把把我踢开,那个力气根本不像对待女儿,更像是对待仇敌。”
米娆撩开头给周阳看额头上的伤痕,她的头又厚又密,平常看不出来那个疤。
扒开浓密的头看到那么大一个疤痕周阳心疼地抚摸着,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
“没错这就是当时受的伤,父亲一脚把我踢飞了,撞在桌角我只记得只看到一片红和母亲的哭喊声。
这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边境小镇的医疗水平是非常差的,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母亲哭着给婶婶打电话说我要死了,婶婶拉着叔叔回来了,叔叔在大城市的医院工作是相当有名的脑神科医生。
也是叔叔救了我一命,并且和父亲大吵一架。
父亲坚持神父是对的,说我是丧门星,本来就不应该活着。
叔叔和婶婶和父亲吵得特别凶,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父亲答应不会伤害我。
奇怪的是自此以后我真的成了乌鸦嘴,神父的寓言成真了,母亲怀上宝宝,我们走在路上突然我跟母亲说让她注意脚下千万不要绊倒了。
伤到肚子里的弟弟就不好了。
下一秒母亲真的摔倒了并且孩子没了,是个男孩。
我和父亲说再见让他路上注意安全,千万注意吉普车。
然后父亲就被吉普车撞了,这样的事情生了很多,连我自己都相信了神父的话或许我真的只能给人带来灾害吧。
我尽量不说话,可是不安的感觉让我心脏好痛,我怎么能看着我的亲人受伤呢,我还是会提醒他们。
父亲受不了了,给了神父一大笔钱让神父把我身上的问题解决了。
神父说是受到诅咒的孩子,让父亲把我交给他,他会治好我的。
他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我哭着抱着母亲不肯跟他走,母亲也哭了,然后把我送到神父手上。
神父住在小镇最豪华的楼里,这是大家凑钱给他准备的新房子,当然父亲出了最多的钱。
我看到了许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们穿着洁白的纱裙,可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痕,神父命令她们必须保持微笑。
在神父看不见的地方我看到这些女孩抹眼泪,我和她们说话问她们为什么哭泣?
没有人理我。
一个大眼睛女孩偷偷拉了下我的衣袖,跟我说快跑。
我本能的觉得神父很可怕。
晚上神父让我和那些小姑娘住在一起,神父只抱走其中一个,其他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问起他小姑娘神父抱她干什么去了?
她们说神父正在帮忙治疗,想办法祛除诅咒,成功后就可以回家了。
对于家她们不是那么向往,受诅咒的女孩在家中生活也不快乐,小镇里的人非常相信神父的话,神父就像神明一样。
我想知道神父是怎么给我们治疗的,可惜没有人跟我说了,她们说这是秘密神父不让讲会受到惩罚的。
大眼睛女孩走到我的身边,她说治疗手段非常可怕,会出好多血。
她觉得很痛。
让我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大眼睛女孩带着哭腔,看起来特别害怕。
夜深了,大厅里有一台电话,她拉着我去找电话,她的手心都是汗。
婶婶早就让我背熟电话号码,我给婶婶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让婶婶救我。
可惜事情还是败露了,神父听见动静走了出来,他走路的声音很重,每一脚都像踩在心脏上。
我当时好害怕。
是她站出来帮我打了掩护。她说是自己想爸爸妈妈想给她们打个电话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