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戟蹲下,看着瘫坐地上的人问:“施公子,你怎么样?”
“……”
施元修微张嘴巴,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都怪你!”
施元修盯着蔚云戟,许久之后他又接着下一句:“都怪你!都怪你提的什么禁令。”
蔚云戟的存在,似乎让他恨毒了。
“那些东西害人害己,不禁不行。”
“呸——”施元修一口唾沫吐出,被身手敏捷的蔚云戟躲了过去。
“蔚将军……”施掌柜正要说什么,被蔚云戟用手势制止住,“无妨,不怪罪他。”
施元修却毫不在意,只想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不是你那劳什子的禁令,毁了那些东西,我怎么会落得这种地步?”
“我们难受痛苦,皆都有你而起,你就是那个罪魁祸。”施元修吼叫一声高过一声。
“你若不提禁令,那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何苦这般煎熬难受。”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刚安静下来的施元修狂,扑向蔚云戟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
等所有人惊慌失措拉开,伤口处已经被染红一片。
“是你让我们生不如死,你去死去死,你去死,去死啊!”是癫狂怒骂嘶吼的诅咒。
偏厢房中悦宁溪细心帮他处理伤口:“将军不用太过在意病人说的话。”
“疯言疯语或许他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悦宁溪的宽慰没有让他释怀:“是我错了吗?”
“不!”悦宁溪摇头,“你没错。”
帮他把伤口用纱布包扎好,悦宁溪并没有收回自己握手臂的手。
看着层层纱布,她忍不住。
“就算你心里再难受,你也不该丝毫不躲避,白白挨了那么一下,痛的还是你自己。”
抬头,流转水莹似月下潺潺溪流的眸子,看那张长了胡子的俊俏帅气大叔脸。
从施元修露出痛苦的嚎叫和狼狈的模样后,他眼底浮出黯然,人也失去了许些色彩。
悦宁溪轻唤:“将军。”
“嗯?”
“你没错。”她一脸认真带着肯定和崇拜,“禁令是对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那东西到底有多可怕。”
悦宁溪笑了笑:“你这是履霜知冰,我很支持你的做法。”
“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自责。”从一开始他的神情变化,悦宁溪都看在眼里。
松手,低着头认真收拾东西。
悦宁溪继续说道:“我最崇拜的也是将军这样的人!骁勇善战又有先见之明。”
说的都是心里话,曾经她的梦想就是找个帅气的兵哥哥。
“咳!”蔚云戟忍不住咳嗽一声,放在桌上手的手指不知觉敲动桌子。
没受伤的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看着地面:“我不过一介粗人,悦娘子谬赞了。”
见他不好意思,悦宁溪也意识到说错话,只是笑笑无语。
虽他说自己是个粗人,但是粗中有细,什么事情都保持着界限,每一步都彬彬有礼。
和他相处悦宁溪一点也没觉得不舒服。
满屋子跑的悦糯糯,忽然小跑到蔚云戟跟前。
“将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