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拒绝的太过决绝,好似那是他的专属宝贝一般,不禁引起了花长老的怀疑,他仔细的打量一番,觉竹筒的底部竟然刻了一只蝴蝶。
蝴蝶,自古是女子钟爱之物,换句话说,送宫远徵如此珍贵之物,是位女子。
花惜芷闻言,脸色变了变,替他辩解道:“如此厉害的蛊虫,一般女子哪会拥有,说不准是位蛊术很厉害的老婆婆。”
花惜墨笑了笑,“妹妹说得也有些道理。”
花长老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花惜芷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们心里都清楚,整个宫门只有花惜芷能配得上宫远徵,两人又年岁相当,在一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再者,宫尚角和花惜墨情分不浅,花长老对他又多番照拂,花惜芷又是宫门中人,对宫远徵也不错,宫尚角定然也乐意促成此事。
只要宫尚角同意,宫远徵那边就更好说了。
见妹妹有些不开心,花惜墨连忙宽慰道:“不管徵公子在外认识了谁,那人既进不来宫门,徵公子也不会再出宫门,恐以后都无缘再见,无须担心。”
听哥哥这么一说,花惜芷也觉得有道理,反正她这辈子是认准了宫远徵,非他不嫁!
月色如华,一道娉婷的人影被密道的光拉得朦胧、细长,上官浅手持独孤剑,缓缓走出密道的石门。
她身形婀娜,脚步沉稳,腰间的一枚玉佩晃来晃去,脸上带着一种满载而归的笑意,等候在此的金复见她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夫人,公子让我来接您。”
上官浅微微一笑,“辛苦金侍卫了。”
新密道刚建成,除了宫子羽和宫尚角知晓暗门开关,其他无人知晓,暂时也没有安排守卫,上官浅进入很是方便。
上官浅打量了眼四周,暗卫都已被撤走,随即询问道:“远徵弟弟如何了?”
金复答:“徵公子私自出宫,被长老们关了禁闭,明日才能放出。”
上官浅沉思片刻,扯了扯唇角,没有受皮肉之苦,花长老还真是将远徵当成自己人了,护犊子得很。
“公子呢?”
金复又答:“公子前两日已到边界的南门镇,最晚明天中午回宫门。”
上官浅又询问了一些宫门的其他事,例如江夫人、?夫人的离世,宫唤羽的失踪,还有云为绵的暗动。
金复俨然已经将她当成角宫的夫人,事无巨细的汇报。
当听到云为绵来过角宫找自己,她的眸色微微变了变,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明明知道自己出了宫却还去角宫,偏偏又不拆穿自己。
不过拆穿又怎样,她有麟角,有宫尚角,长老院又能将她如何,顶多就受点罚,吃点苦头,比起在无锋的日子,又算得了什么。
令她意外的倒是江玉凝,经历过变故之后,竟然安静了不少,呆在商宫照顾起了宫流商的起居,足不出户,也不愿意回家。
翌日清晨,沉寂了许久的角宫热闹了起来,天还未亮下人们就忙碌了起来。
厨房里,腾腾的热气在灶台前冒着,弥漫着各样的香气。
上官浅将白粥和几碟小菜放进旁边的托盘,百灵喜笑颜开的推门走了进来,“夫人,角公子到角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