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戈的手无意识握住,在栏杆上敲了一下。
程际野没有放过这刹那的迟疑,夜色深深也不能遮掩卷毛青年眼中瞬间流露出来的感情。
一丝微妙的、近乎察觉般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出现,程际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挑起了笑意,浅到不易觉的那种:“如果不是朋友,还会森*晚*整*理是什么呢?”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迫切。
只是他的手同样在栏杆上虚虚握了下,此时黑沉色的眼睛丝毫不想放过游星戈的每一个微表情,心里悄然升起的感情像蘸薯条的果酱桶一样溢出来。
他会听到自己心里一直隐隐有所预示的答案的,一个暗示,或者一个表情,都可以印证。
他赢得了这个人的心。
就算大脑被酒精侵袭过也没退一步,总是胜券在握的游星戈这时候才现,程际野其实也有步步紧逼的那一面。
此时谁露出了一点松懈,就会被另一个人抓住机会。
这是一场博弈。
谁逼得对方越紧,谁就占据了上风。
游星戈松开了手。
程际野见到卷毛青年醉意弥漫的眼睛,他微微茫然地眨了下这双透着醉意的眼睛:“什么朋友?”
他压根就没听清这句话。
不,这不对
程际野想。
卷毛青年倚在栏杆边,手支着头,似乎思考了一会,又很快搞明白程际野的意思,他勾上程际野的肩,有些不自然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丝里都带着酒意:
“哥,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轻声开口:“我会做你一辈子最好的朋友的。”
程际野当然可以把这个位置给他,但他同时希望游星戈也做他这辈子唯一的恋人。
真是贪心。
让游星戈一下拥有了两个身份。
“其实我不愿意。”程际野天生一副好嗓子,压低声音也好听。
“现在晚了,你的一辈子都要有我的参与了。”
游星戈揽着他的肩,往后一倚靠在栏杆上,明明身上还带着潇洒的醉意,笑得却明朗。
程际野心神一颤。
“如果做不了哥身边最特别的那个人,我会难过的。”游星戈凑近他眨了眨眼。
他说话连尾音也拖沓起来,明显是醉得不行,毕竟他平时不太说这样略带肉麻的话。
程际野看着他的眼睛,摩挲了下游星戈的侧脸,声音不紧不慢,但是依旧悄无声息地往前逼进着:“为什么?”
卷毛青年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有些不解他的问题,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整个人变得迟缓起来。
“为什么……”他默念了一遍程际野的话,自己也没搞清楚般轻轻摇了摇头。
程际野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这个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游星戈似乎因为他的注视有些不安,他收回了揽着程际野肩膀的手,在酒意下声音散漫又茫然,带着主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情:
“因为,不喜欢你看着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