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扯了扯嘴角:“让她安安稳稳地生下来。”
时燃挂断电话,转身却撞上了已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偷听的池沅。
时燃一怔:“你,吓到我了。”
池沅笑得不明所以:“好啊你,又有事瞒着我。”
“你听到了多少?“时燃连问问题都讲究效率,他没准备一直瞒着,先前真是一堆事忙忘了,应该……不算欺骗吧。
池沅假装思考:“听到池浅浅跑了。”
“你想听吗?”时燃又问,“从你同意我用我的方式处理她开始?”
池沅牵住时燃的手,拉着他坐到沙上,自己也盘腿坐下,笑眯眯的:“学习学习时总的手段。”
时燃在她鼻尖轻轻点一下:“笑话我。”
“哪儿能呢!真诚学习!”池沅托腮,“前阵子忙飞起来,我都忘了池浅浅这号人了,也没想着去调查她怎么会和顾大邦一家搅和在一起。”
时燃闲不住,起身去厨房帮她泡了杯蜂蜜水,这才再次坐下,缓缓开口:“池家的腌渍事,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但你小时候便跟着姥爷回了山里,很多事没现端倪倒也正常。”
“池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池沅喝了口蜂蜜水,淡淡的甜香。
时燃倚靠在沙上,慵懒地说着:“温淑仪从未提过娘家的事,因为她是被捡的孤儿,从前被圈养在一个乡野懒汉家中,受不了整天被家暴跑出来的,这才遇到了池震。”
池沅大为震惊:“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她心里头也嘀咕着,穿过来没这方面的记忆啊,不过倒也不稀奇,池震都不知道的事儿,原主肯定更加不知道的,温淑仪还真是会隐瞒。
时燃淡淡笑着:“还有更狗血的,池震不是池浅浅的亲生父亲。”
“嘶……”池沅挠了挠头,“这也行?”
所以,乡野懒汉、非亲生、家暴、池浅浅勾结顾大邦,这一串名词加起来……
池沅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不会想说,池浅浅是顾祥的女儿?!温淑仪原先是被顾祥圈养的?!顾大邦是池浅浅的亲弟弟?!”
在池沅一连串的质疑中,时燃两手一摊:“老婆真聪明。”
池沅一拍大腿:“这一家子真绝了!池震还在吃牢饭呢,温淑仪和他离婚手续都没办,就和曾经那样伤害她的人又勾搭在一起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顾祥也是运气好,有一次现了温淑仪离开他后了财,于是找到了仁济堂,温淑仪怕东窗事就出了一两百万吧,给顾祥回乡下建房子和生活。”
时燃顿了顿:“后头禾威申请破产、时中池盗用配方、时天赐被捕你都知道了,她们母女本来就坐吃山空走投无路了,就想着顾祥那有个落脚点。”
池沅算是梳理清楚事情的脉络了:“接着池浅浅意外现顾大邦和刘蓉这这part,她又支楞起来想反将我一军,所以才有他们把刘蓉绑回去试图收买她的事儿。”
“嗯哼。”时燃搂住她,轻声道,“顾祥这次投毒,应该也是温淑仪和池浅浅怂恿的,池浅浅和顾祥在投毒前一天和顾怡可碰了面,随后顾祥回去住了一晚就往院里去了,池浅浅和温淑仪趁着顾祥出去,便跑了。”
想到顾盼娣的遭遇,池沅气不打一处来:“池浅浅恨我便罢了,还要害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孩子!”
“对于她来说,只有有利用价值的跳板和棋子,哪会管其他人死活。”时燃对池浅浅这样的人见怪不怪,久浸名利场,无论是海市,亦或是华夏,再扩大到m国,这样的人多不胜数。
池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刚刚江二给你打电话,你们说什么呢?池浅浅跑了?是被他的人控制住了又跑了?”
“无碍,跑不掉的。”时燃对江二放心,对他手底下的人更放心,毕竟江二只是看起来混不吝,手段也是有的。
池沅似乎想追根究底:“你准备怎么对付她呀?不会搞出人命来吧?老公,咱们现在可是准爸妈,做什么事儿得为孩子考虑知道不?”
时燃揉了揉她蓬松绵软的头,笑出了声:“你想多了,我是华夏好公民,遵纪守法按时交税,为了一个池浅浅,犯不着。”
池沅双手圈住他的腰:“你准备怎么对付池浅浅嘛,告诉我呗,我好奇!”
时燃笑得耐人寻味:“别急,或许今天还会有个更狗血的瓜,目前正在火热准备中。”
……
池浅浅是真的有能耐,扔下温淑仪,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就跑,不认识路只能横冲直撞。
她钻进了野草丛里跑出去二里地,一路上又吐了两次,全都吐的酸水,心里就一个念头,跑,往远了跑,先跑出去再说。
可是这该死的地方方圆几公里人迹罕至,别说人,就是个苍蝇都看不到一只,可她没有气馁,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只能拼命地跑,结果就遇上了匆匆吃完饭赶回来的胡子哥一伙人,又一次被绑着回了破旧不堪的老屋。
看到池浅浅又被绑着带回来,温淑仪仿佛心死了一样,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这辈子也就过到头了。
池浅浅也放弃了挣扎,胡子哥过来抽走她嘴里的破抹布,嘲笑道:“都跟你说了这里荒无人烟,我十岁的时候从这儿走出去,走了整整一天才看到外面的村子是什么样的,你偏不信邪。”
池浅浅冷哼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谁愿意待在这里等死呢。”
“死?谁要你死?”胡子哥的嘲笑声更大了,“你以为你谁啊,值得我们弄死你?哈哈哈!”
胡子哥的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
池浅浅抬眸:“你们的主子池沅,她不想弄死我们?她有这么好心?”
“什么主子奴才的。”胡子哥不爽道,“你说的人我们不认识,但是你放心,我给你带了医生回来,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我们哥几个一定保你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