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意志下,大昊的这台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加运转起来。
京城及周边,内阁及厂卫相互配合,正在大刀阔斧的征迁搬移。
便是有不愿意的,碍于厂卫的赫赫凶名也不得不息鼓作声。
这几天的朝堂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朝臣感受到无形中的压力。
楚偲面无表情的看着御史言官弹劾绣衣卫和东厂扰民的奏章,神色冰冷的扔到一边。
另一边,工部下属的军器局与内监的兵仗局、军器库跟疯了一样在清查库存的兵器。
时不时传来因为兵器质量不过关,而被负责人当场杖毙的倒霉鬼。
对于久居朝堂的老狐狸来说,就算消息被严密封锁,从内阁及各部那里得不到相关的消息,但是从京城中这频繁的动作中来看,恐怕是要打仗了。
奇怪的是,事前并没听说哪里开打了啊,难道是皇帝想要动战争?
是打谁?出云还是瓦剌?
对于朝臣心思莫测的表情,楚偲自然没有解释的心思。
如是又过了几日,时间已经到了乾元元年一月九日。
皇帝楚偲受到了登莱巡抚孙国祯上的八百里加急奏报:
罪臣孙国祯冒死以闻:
出云敌将刘爱塔于本月三日率贼兵三万侵犯登莱。
臣率登莱兵出兵拒之。奈何贼兵凶狠势大,臣难以抵挡,不断失地,望皇上调兵来救。
臣失土有责,死不足惜,惟百姓望皇上如幼儿之望父母,不可不救。
罪臣孙国祯冒死百拜
楚偲知道这刘爱塔是自己人,心中自然不慌,可是该有的表演还是要有的。
当下做出惊容的表情,将奏章用力一合,扔了下去。
“念给他们听。让朝堂的诸位臣工听一听。”
楚偲的语气生寒。
等到童公公念完,朝堂上呼啦啦地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慕容文正跪在地上奏道:“皇上,以臣愚见,可令东江镇总督毛文出兵复州卫,既可断了刘贼的后路,亦可支援登莱,此围魏救赵也。”
兵部尚书吴子成拱手:“皇上,可令登莱周边官兵向登莱集结,支援登莱。”
“皇上,大战一起,人心恐慌,京师粮价必然陡升,皇上需派人打击不法之徒,平抑粮价。”
户部尚书赵栋从朝臣班列中走出。
“皇上,还需调京畿附近粮食进京,以备战时所需。”
楚偲神色平静的点头。
这是人群中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臣弹劾登莱巡抚孙国祯丧土辱国,其罪当诛!”
楚偲面色一愣的看向出声之人,是一个陌生的清流御史。
此言一出,慕容文正等知道此次内情之人,望向这个御史的眼光便是诡异至极。
至于其他朝臣则是用看二傻子的眼神望向他。
登莱正在打仗,若是依着这名御史要杀了孙国祯,阵前逼反一名巡抚,那乐子可就大了!
“朕信得过孙国祯,此非他之罪,卿勿复言。退朝!”
即至正月初三
刘爱塔于辽南四卫召集了三万大军,将忠于皇太吉的死忠分子编为前锋,开始了南下登莱。
正月初四,刘兴祚部登6登莱,声势浩大。
登莱守军见敌军势大而怯战,仅巡抚孙国祯新编的敢死千户敢战,数次以决死冲锋之态,退刘兴祚之兵。
双方交战日久,伤亡颇重。
登莱巡抚孙国祯以贼兵势大难守为由,命各地登莱众卫所将士集结登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