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等你。」蘇糖笑著點頭答應。
她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說道,「她要是還有別的好手藝,你要記得學回來,一個也不要落下。」他多學點,以後家裡誰做飯的人選就歸他了。
嘴上哄他:「好好干,我對你期望很大。」
林衛宗認真地應下了她的話,神情嚴肅:「我會的。」
蘇糖笑眯眯的撒嬌:「衛宗,你好棒,我好喜歡你,跟你處對象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了。你說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能夠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
林衛宗被蘇糖張嘴就來的甜言蜜語灌醉了,他甚至腦子發昏的主動提出他要學更多的菜餚:「我外公做的三鮮湯粉和白肉丸子好吃,這周放假了我去找外公,讓他教我。還有大伯,大伯做的紅燒肉是國營飯店的招牌菜,另外蘑菇燉雞、烤乳鴿也是他的拿手好菜,我要把它們都學會。」
蘇糖咽下嘴裡的滷肉,抽出時間給他拍手鼓掌使勁灌迷魂湯:「哇!衛宗你好厲害!」
得到她的鼓勵,林衛宗神情更加的亢奮激動,胸膛挺起,比得了領導的誇獎還要驕傲。
林家,到了吃飯時間。向紅霞揭開鍋,鍋里空空的。她拿起空鍋抖了抖,瞳孔震驚:「肉呢,我滷的那麼大一鍋肉怎麼不見了?」
蘇糖不知道林家發生的事,吃過飯,她在房間裡找到兩本小說。小說內容寫的是鄉下生活,她看的津津有味。林衛宗黏在她身邊,親親她的後頸,拉拉她的手,戳戳她的腰,弄的她看小說也看不清淨。
煩不勝煩之下,蘇糖想起她在柜子里看到裡面有一罐炒過的南瓜子。她抬了抬下巴,讓他把南瓜子拿出來,給他安排活:「乖啊,你把這罐南瓜子剝了,我想吃。」
林衛宗:「哦哦,我馬上剝。」她誇他乖呢,她還說她只想吃他剝的南瓜子,他一定會將南瓜子剝的整齊又好看。
於是人高馬大的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剝起了小小一顆的南瓜子。
天黑了,蘇糖放下書,揉了揉脖子,偏頭往旁邊盤子看。盤子裡裝著林衛宗剝好的南瓜子,滿滿一大盤,他剝了好多。她抓起一把南瓜子餵給他吃,先給他餵了,她再自己吃。
蘇糖吃著南瓜子,若有所思地覷著眼睛往林衛宗看去。
他剝南瓜子的這段時間,他人挺安靜的,看來她該多買點南瓜子放在家裡,這樣當他話多又粘人,她嫌他煩的時候,她可以拿南瓜子打發他。
既能打發他,她又可以吃到東西,一舉兩得。
蘇糖默默將買南瓜子一事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
走之前,蘇糖拿起桌上放著的鑰匙,放到斜挎包里。林衛宗抱了一堆東西出來,蘇糖定睛一看,好傢夥,全是吃的。
林衛宗說:「糖糖,這罐麥乳精是你的,你記得泡著喝,每天喝一杯。這兩斤雞蛋糕和絲巾是給媽的。剩下的這條紅塔山香菸,兩瓶紅星二鍋頭的白酒是給咱爸的。」東西誰是誰的,他都分配好了。
林家,林國棟因為破了一個案子,晚上回來人很高興,想喝點酒慶祝一下,結果他發現他放在柜子里的兩瓶紅星二鍋頭不見了。
他不甘心的把手伸進去摸:「酒呢,我的酒呢?我那麼大的兩瓶白酒怎麼不見了?難道是衛宗喝光了?可這小子不是不喝白酒的嗎?」
林衛宗鼻子癢,打了個噴嚏。
等他說完,蘇糖挑眉,問道:「沒了?」
林衛宗:「沒了。」
蘇糖笑了笑,說:「你給我爸媽都送了東西,我姐江溪呢?」她家裡有多少人,她不信他不知道。
林衛宗老實地說:「我沒有想過要給她送東西。」他拎著東西出門,把它們掛在自行車上,讓蘇糖坐上來,他腳一蹬往前騎,「糖糖你又不喜歡她,我憑什麼給她送。你不喜歡的人,我也不喜歡。」
蘇糖撲哧笑了出來,笑聲如鈴聲般清脆悅耳。她用頭敲了敲他的後背,虛偽地說:「胡說,我哪有不喜歡她。」討厭,他盡會說些大實話。
林衛宗機靈了一回,沒有反駁她,而是說:「是我說錯了,你沒有不喜歡她,你明明是很喜歡她。」
蘇糖笑容僵住,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得到他回應後,她語氣幽幽說道:「你還是別說話了,安靜騎車。」
到了筒子樓的樓下,林衛宗把東西交到蘇糖的手裡,大概是路上她不准他說話的緣故,這會兒他嘴裡嘮叨不斷。
「提回家了要記得把它們分給爸媽。」
「麥乳精是你的,雞蛋糕和絲巾是媽的,煙和酒是爸的。糖糖,不要弄混了。」
「他們要是問是誰買的,你就說是你買的,畢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蘇糖又抱又拎,看著一副通情達理模樣的他說:「真的是這樣嗎?」
她歪了歪頭,「難道不是你在以退為進,想要我替你在他們面前給你說好話加印象分嗎?」
林衛宗卡了一下,眼神躲閃,聲音飄忽,臉紅成了猴子屁股:「糖糖,你給我留塊遮羞布。」
蘇糖笑哈哈的轉身進樓。
回到家,江國平和黃莉正在說話,蘇糖往窗戶那邊看了一眼,扁扁嘴,他們裝的倒是像,可惜還是被她看出了不對。大夏天關窗,簡直是在掩耳盜鈴。
蘇糖不拆穿他們剛剛在窗戶邊偷看她和林衛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