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不行,林衛宗直接來武的。他雙手一張,不講武德,強行把蘇糖抱住,她的雙手被牢牢禁錮在他的手臂下不能動彈。
林衛宗低頭看她,說道:「糖糖,你知道是我,但?是你不聽,所以你是在故意動手打我,是嗎?」
蘇糖掙扎著想把雙手抽出來,抽了半天?沒有抽動。她沒再?堅持,直接放棄了,瞪著他凶凶地說:「我打你又怎麼了,你難道不該打嗎?讓你故意嚇我,我現在還要打你。。。。。。」手不能動彈,她還有腳。
她踢了他兩腳,最後再?狠狠踩在他的腳上,「讓你嚇我!」
林衛宗老老實?實?挨她打,不反手不反抗,任她打任她罵。
蘇糖找他算後帳:「你是怎麼進來的?」剛才她明明透過窗戶看到他是在往門口走,所以她才會藏在柜子旁邊想要嚇他。
結果他沒有嚇到,嚇到的人反而變成她自己。
「我從窗戶那裡跳進來的。」林衛宗稍顯得意,「我看到窗戶打開?了,就知道你來了,所以想要嚇嚇你。我要是從大門進去的話,你會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那就嚇不到你了。於是我想到我可以從窗戶爬進來。怎麼樣,糖糖,你被我嚇到了吧。」
「對了,糖糖,你是不是也想要嚇我,我進到屋子裡的時?候,我有看到你藏在柜子旁邊。那個位置你可以看見從門口走出來的人,進來的人卻看不見你。」
蘇糖肉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被你嚇到了,嚇得我哇哇直叫,一直在喊好可怕好可怕呢。」
她捧讀道:「啊,好可惜,被嚇到的人是我,不是你。」
林衛宗一悚,討好的對她賠笑說:「糖糖,我錯了,我不該嚇你。」他一副慫兮兮的模樣。
蘇糖語氣不冷不熱:「你沒有錯,你哪裡有錯,錯的人是我,怪我膽子太小?嚇到了。唉,我要是膽子大一點就好了,你可以多嚇我幾次。」為了彰顯她的「真誠」,她還垂頭喪氣地嘆了一口氣,好似她真的是這麼想的。
林衛宗只覺得他心臟驟停了一秒,心驚肉跳,毛骨悚然。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
比起蘇糖現在這幅「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的溫柔到有些可怕的模樣,林衛宗更願意她變回之前氣呼呼動手撓他的樣子。蘇糖此?時?越是溫柔,林衛宗便?越是膽戰心驚。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乾巴巴的向她提出建議:「糖糖,要不你還是狠狠打我一頓,你想打我的臉也行。」
蘇糖哼了一聲?:「打你我嫌手累。」她眯了眯眼,說,「家裡不是有一個搓衣板嗎,你拿著它到牆角跪著,跪半個小?時?,不,你這次就跪上十分?鍾。」他沒有跪過搓衣板,不能一上來就讓他跪太久,得慢慢來,循環漸進。
這次先?讓他適應適應,只讓他跪十分?鍾,下次就讓他跪十五分?鍾、二十分?鍾、半個小?時?。。。。。。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跪搓衣板呀。」蘇糖開?始催他。
「糖糖,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嚇你。要不你嚇回來?我們重來一遍,我出去從大門進來,你藏在柜子旁邊跳出來嚇我,我保證我會被你嚇到。」林衛宗說完了,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搓衣板上面咯人的溝槽那麼多,用它洗衣服,手碰到了都會疼,跪上去那還得了。
林衛宗沒有跪過搓衣板,他也不想跪。他有預感他今天?逃不掉跪搓衣板的命運,但?他還是想要掙扎一下,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說不定他最後就掙紮成功不用跪了。
他顧左右而言他:「我今天?到下面公社找到了羅大廚,和他說好了三天?後他進城來給我們做婚宴的菜。我還給你帶了牛肉回來,牛肉是從羅大廚那裡買的,是一塊牛腱子肉,用來做牛肉丸剛剛好。」
「我把它放在外面了,我出去把它拿進來給你看。」他轉身往窗戶走去,手撐在窗口,身體輕鬆跳了出去,同時?不忘提醒她,「糖糖,待會我會從大門進來,你記得要嚇我,別忘了啊。」不等她回答,他人就跑了。
蘇糖忍不住說道:「他跑的倒是挺快。」跑的再?快,他該跪的搓衣板還是得跪。
蘇糖摸了摸臉:「要知道我可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我是不會半途而廢的。」她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林衛宗把落在門邊的牛腱子肉提起來,深呼吸一口氣,假裝他現在剛回來,沒有跑到屋子裡嚇蘇糖。他推開?門抬腳走進去,一進去他抬頭就看到蘇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林衛宗委屈的不行,不是說好一起裝的嗎,她怎麼不配合。
蘇糖無動於衷,理直氣壯盯著他看,誰跟他說好的,她沒有。
蘇糖不配合,林衛宗一個人也能演,他往左右看了看,念叨道:「糖糖今天?沒有過來嗎?沒來也好,我先?在這裡把牛肉丸做好,然後給她帶過去,她不用等就能吃到。她要是在這裡,還得等著我做好了才能吃,等的時?候她要等好長時?間。」
蘇糖靜靜看他表演,咬了咬唇,噗。。。。。。有些想笑。不行,她要忍住,不能笑!沒讓他跪搓衣板前她不能笑。
蘇糖雙手抱臂,右手手指掐住左手下方的軟肉,她不能笑!
往前走了兩步,林衛宗驚訝地看著蘇糖,睜大眼睛,沒有拿東西的手捂住胸口,驚魂未定說道:「原來是糖糖,你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我差點就昏過去了。」他故意加重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