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曦睿和杜曦晨便领着四个警察去各个屋查看,对于两个人贩子,他俩按照杜曦月事先交代的,解释是来看病的病人。
警察见这两人身上还扎着银针,虽然怀疑没有全消,但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在西边第三间屋子里,看见靠墙排成一排的药柜,这才打消怀疑。
因在杜家没搜到人,这四个警察就撤离了杜家。
将警察送走,吃了晚饭之后,杜曦月本来打算去帮老妈洗碗,却被老妈推回东屋。
杜曦睿以检查药材做借口,将杜曦晨拉去药房,然后才低声道:“你忘了爷奶、爸妈他们说的话,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大惊小怪。”
杜曦晨神情复杂地开口:“没忘,我是震惊小妹,好似知道警察会上门,她是不是从司逆身上看出什么,可为什么啥都没听见呢?”
杜曦睿心不在焉地打开药柜,却迟迟没取药,显然在想杜曦晨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一边伸手取药,一边轻声回话:“小妹从司逆身上看见一些事是肯定的,至于听不见,估计与咱家无关,你说司逆能听见吗?”
杜曦晨只觉得一股寒意攀上脊背,然后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开始努力的回想,当时司逆的一举一动。
好一会儿,他抬头,视线与大哥的视线对上:“一点端倪都没有,要么他听不见,要么就是听见,但善于伪装,但他当时那状态,明显也顾不上伪装,我更偏向他听不见。”
“再看看吧。”杜曦睿这样回了一句,就开始捣鼓手里的药材。
杜曦晨就不再说话,帮着杜曦睿研磨药材。
兄弟俩在药房里忙活,杜曦月在东屋陪着爷奶、父母说了会话,就又感觉累了,便回了自己的屋。
洗漱好之后,正准备上炕休息,敲门声响起,同时响起大哥的声音:“月月,你现在方便吗?”
杜曦月忙下炕穿上鞋子,打开门将大哥让进屋里道:“大哥,上炕坐,你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了。”杜曦睿摇了摇头,先晃了晃左手的小粗瓷碗:“这碗里是我给你调的药膏,你睡前,在脸上厚厚地涂一层,明天脸上的指印就会消失,这是妈让我给你做的。”
说完,他又晃了晃右手只有手掌大小的深蓝色布包:“家里有老鼠,妈知道你怕,所以让我配的药包,有非常不错的驱鼠效果,你把它放在炕头,热力能令药效发散出来,老鼠就不会再进你这屋子。”
“让大哥费心了。”杜曦月还真的怕老鼠,因此没矫情,伸手将药膏和药包接了过来。
“早点休息。”伸手揉了揉小妹的头,杜曦睿转身离开。
杜曦月将手里的药包放到炕头,取出镜子放在炕桌上,然后将药膏按大哥说的,在脸上厚厚地敷了一层,才关灯休息。
东屋里,看着闺女屋里的灯熄了,于沁才开口:“刚才在药房,想必你们兄弟俩有过交流,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了。”
“该说的,你们都说了,不能直说的,我和曦晨也都弄明白了,我们现在所担心的,是别人能不能听见,那个司逆,离开的时机,太巧合了,当然也不排除,他自身防备重,不信任咱家。”杜曦睿直接说出自己忧心的地方。
杜曦晨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预知这个能力,实在太强大了,不说司逆,如果别人能听见,先不说小妹会不会被人当成妖怪,总有那种有眼界,有魄力的人,对小妹的预知能力生出贪恋,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他补充道:“我和大哥讨论过,今天警察上门的事情,与司逆有关,与咱家无关,所以我们听不见,这也是我们想确认司逆能不能听见的原因。”
杜老头这时开口道:“我们一路回来,已经确认过了,只有我们一家能听见,毕竟涉及林淑慎的声音也很多,如果林淑慎也能听见,结果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想象得到。”
见爷爷这样说,兄弟两人松了口气。
杜老太便挥手道:“好了,也不早了,都洗洗睡吧。”
于是大家各回各屋,洗漱睡下不提。
杜曦月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直到听见陶夭这个名字,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是书中的女主啊,这个时间了,跑家里来做什么?
这样想着,杜曦月飞快地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看见大哥拎着药箱从药房出来。
“月月,你怎么也起来了。”于沁正将一个小布包往陶夭手里塞,看见女儿从屋里出来,就关心地询问。
杜曦月循着声音看去,就看见老妈身边的少女。
女主陶夭
光线太暗,杜曦月看不清陶夭长啥样,但原文里说过,陶夭的长相,如桃花一般娇艳动人。
她实在好奇,自己喜欢的女主长啥样,便快步来到老妈身边,一边回话:“我听见敲门声,这是怎么了?”
“这是妈妈好朋友的女儿,叫陶夭,她救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情况不好,来请你大哥过去瞧瞧。”
于沁跟闺女解释完,又扭头看向陶夭道:“夭夭,这是曦月,当年与林淑慎抱错了,如今两家的孩子正式换回来。”
“夭夭姐,你好。”杜曦月这时已经到了于沁身边,自然也看清楚陶夭的样子。
她嘴上与陶夭打招呼,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陶夭看,她果真跟原文里描述的一样,像桃花一样娇艳动人。
“月月,你好。”陶夭扫了眼杜曦月那敷满褐色药膏的脸,随后露出一抹亲和的笑容道:“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再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