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妈、大嫂他们能听见吗,可惜当时太震惊,也没留意爸妈他们的反应。
不过不管爸妈他们能不能听见,她能听见月月心声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把月月当成妖怪。
心里的主意一定,刘秀云就镇定下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屋子。
正房东屋里,这会儿布料按着颜色差不多都整理好,杜老太看着整理好的布,建议道:“做发饰这事,挪到西屋吧,免得村里有人过来串门看见,况且缝纫机也在西屋。”
于是大家帮忙,将布料挪到了西屋。
杜曦月迫不及待地取了一块深红色的布,做了一个双层的大蝴蝶结。
虽然暂时不能粘在弹簧发夹上,不过杜曦月还是拿到脑后比画了一下,给奶奶和老妈看。
并问她们:“奶奶、妈妈,好看吗?”
“好看。”杜老太和于沁异口同声,倒不是捧(孙女女儿)的场,而是真的好看。
紧接着杜老太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得做晚饭了,先把晚饭做好,吃了晚饭,咱们再开始做发饰。”
等吃了晚饭,杜曦晨回到自己的屋子,将自己调配出来的热熔胶拿到西屋,胶装在类似装牙膏的那种塑料软管里。
杜曦晨一边拧开软管的盖,一边解释:“用这种软管装,方便你们使用,不用时可以放在热水里,保持它的流动性,胶的粘度我也试过,粘合力很强。”
杜曦月听完二哥的解释,迫不及待地接过那白色的软管,又取了一个弹簧发夹,将晚饭前做的蝴蝶结,给粘在弹簧发夹上。
看着透明的胶,不过三十秒,冷却变硬,杜曦月满意的点头:“这个胶好用,二哥,可以多做一点备着,之后的用量不会小。”
然后杜曦月手把手教会奶奶、老妈和二婶做各种蝴蝶结、花朵造型。
晚上弄到九点左右,一家人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吃早饭时,杜曦月提议:“奶奶、妈妈,小年那天,正好是周末,很适合摆摊。”
“但距离小年,也没几天,这做发饰的速度得提上来,夭夭姐学东西快,我想请她来帮忙,并且开工钱,你们觉得呢?”
于沁和婆婆对视了一眼,见婆婆点头,才开口:“请夭夭过来帮忙,当然好,那工钱怎么算,陶家那边怎么说?”
“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陶家人,除了你夭夭姐外,其余的都是无赖,如果说实话,不到下午,满村都能知道,指不定给咱家惹来什么麻烦。”
杜曦月想了想,开口道:“那天我去找夭夭姐,发现大冷的天,夭夭姐在院子里洗衣服,可见陶家的人个顶个的懒。”
“就说二哥在塑料厂接了些手工活,家里忙不开,请夭夭姐来家做饭,兼做家务等杂活。”
这样他们应该不会生出顶替夭夭姐的想法,至于工钱,咱们一天给夭夭姐一块钱。”
“等摆摊那天,我和夭夭姐做模特展示,这个另外算钱,但对陶家,就说一天五毛钱,包吃住,这样就能给夭夭姐留下一笔私房钱傍身。”
这时杜老太发话:“这样说我看中。”
杜曦月就起身,打算去陶家,却被于沁按住,她解释道:“你留家里,陶家我去,你年龄小,陶家那群无赖会欺你年幼,胡搅蛮缠,但他们家的人,都有些怵我,我出面能省很多事。”
杜曦月想到前天陶文高看她的眼神,浑身不舒服,就没坚持。
于沁没用多长时间,带着陶夭回来,都不用杜曦月单独教,陶夭只是分别看过杜老太,于沁和刘秀云制作的花样后,就能上手。
上午过半时,塑料厂将发箍给送来,正巧杜曦月的二叔杜明打电话到大队部,让来个人,去他家拿碎布头,杜曦月便跟着塑料厂的车一起去了县城。
他拿到碎布头,同时将钱给了二叔,由二叔将钱转交给二婶的那位朋友。
然后杜曦晨转身去了机械厂,就那么巧,杜曦月定做的卡扣式发卡正准备送货,杜曦晨便跟着机械厂的车子回家。
等送走机械厂的人,正准备进院子,他发现偷窥的视线,进院子的步伐一顿,又转身朝四周看去。
在憋什么坏招
果然让杜曦晨捕捉到一个快速闪过的人影,因为对方动作快,没看清是谁。
“二哥,你站在门口看什么?”听见院子外有动静的杜曦月,出来看情况,见二哥站在院门口张望,就好奇地凑上来。
杜曦晨转身进院门,顺手将院门关上,同时回小妹的话:“没什么,就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杜曦月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的注意力被两个大麻袋旁的箱子吸引。
注意到小妹的视线,杜曦晨忙解释道:“是你在机械厂定做的卡扣式发卡,我就是坐他们的送货车回来的。”
“这挺好的,省了等车的时间。”杜曦月笑道,同时弯身拎起一个麻袋。
这时在药房做药贴的杜曦睿也出来,他快步上前,接了杜曦月手里的麻袋,又拎起另一个,兄妹三人一道进了西屋。
下午,陶夭的大伯娘赵银芝,带着陶夭的堂妹陶艳儿,来家里串门。
于沁听见院子里传来赵银芝的大嗓门,当即下炕,将将把赵银芝堵在西屋外。
而西屋的门,这会儿已经被刘秀云从屋里插上门栓。
杜曦月从中看见老妈与二婶之间的默契,不由冲二婶竖起大拇指。
屋外于沁神色淡淡的看着赵银芝道:“刘大姐,你带着陶艳来我家,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