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叛乱’与这皇室信物有关?”
“当然如此!”
少年的回应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当年你们乌萨斯第六集团军兵占领格里高利省时,将该省议会全员以军法处死,”
“铁桶头”摩挲着方帕包裹着的利刃,随后继续说道,
“而在这些被处死的议会议员之中,有一位承蒙乌萨斯先皇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陛下的荣誉勋爵,此柄拆信刀即为其所获赏赐之物,”
“然第六集团军将其斩杀后,此刀便自然为涌入之兵士所夺,遂流入尘世,最终落入我手。。。”
言及此处,坎诺特微微抬头,将手中拆信刀放置于其他陈列“藏品”之中,
“仅此而已?”
坎诺特简洁明了的“背景介绍”令苍川略感诧异,继使得少年再度声询问确认,
“当真如此,其由来便是如此简单,”
“铁桶头”微微摊开双手,对少年的疑惑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所以你这把拆信刀乃先皇陛下之物,而我手中这把则属当今皇帝陛下所有?”
“没错,就是如安德森阁下所想的这般简单,”
即便苍川难以置信,但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并对这位商人的言辞进行一番考量之后,现的确没有如此这般合理的解释,
再加上坎诺特已然没有欺骗他的意义,少年的内心已然在潜移默化的接受着这种说法,
“这。。。”
此时此刻,苍川已然回过了神,并开始回忆先前自己为皇室“挽尊”而做出的行为举动,
苍川的内心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仿若那种在“事毕”之后方才察觉到的“过犹不及”,自我认知的轻率,但与此同时,他也将那柄先皇的拆信刀拿起,递与鸭爵,意欲借其之手让其“完璧归赵”,毕竟此乃乌萨斯的“文物”,终归是要回归的,
“你瞧瞧你把这事情搞得。。。”
被塞过拆信刀的鸭爵也是微微面露不善,但依旧在几句训斥之后遂了少年的意,将眼前少年的“一厢情愿”送进了自己的腰包,成为了鸭爵所选择的五件“藏品”之一,
“多谢老板,”
鸭爵此举,无疑使苍川心中的窘迫与愧疚更甚,他匆忙向之鞠躬致谢后,迅跑开,转而继续审视起桌面上坎诺特为鸭爵展示的“藏品”,
然而,就如这片大地所投下的“慷慨”的安适一般,
苍川内心的这般情感并未持续太久,
观赏“藏品”的少年,似乎又在坎诺特的陈列中,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不是,这坎诺特到底是什么人!”
那句熟悉的言语再次充斥了少年的心底,但已然有前车之鉴的少年并没有将之吐露,
一个熟悉的“雪球”出现在了苍川的面前,被安然放置于一个精美的树脂展示盒内,
少年曾在萨米见过它,
当地人将之奉与供台,美称之为“安玛的爱”,
“这东西不是那群萨米人的至宝吗?!”
苍川惊异的同时,继续将目光投向下一件藏品,
少年的收回了先前对这些“藏品”价值认知,一件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物被摆放与这张伫立于荒野的折桌之上,
“范式中和仪?!”
“怎么还有我们乌萨斯内卫的东西?!”
“维多利亚王冠?!”
“不会吧,这玩意我只在课本上见过,这绝对是仿制的吧!”
“等等,这块金砖上面怎么还雕刻着鸭爵?!”
。。。。。。
苍川终于明白鸭爵为什么会期待对方的“收藏”了,
坎诺特拿出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冲击着他的认知,震撼着他的五感,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苍川一把拉住了“铁桶头”,心中的疑惑若再次将先前的问题冲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