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曦:[哦,我小姨说,这是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差点死掉,算命的告诉他家人,他的泽要改成恩泽的泽,不能是法则的则]
景稚恍然明悟,确实,上流社会都多少信点玄学。
景稚又问:[那为什么你小姨要带你去沈家啊?]
阮凌曦:[我才知道,因为我这小姨不是我亲小姨,是沈家老爷子失散多年的侄女,她今年也要在沈家过小年,就顺便把我带上了……]
!!!!什么东西这么炸裂?
只见景稚眉心蹙得更紧,细白的娇手缓缓捂住了嘴。
“等一下。”
正在开车的拙言猛然刹住。
傅京辞侧眸看向景稚,沉音简洁:“怎么?”
“哦,没事。”景稚不好意思地道。
坐在驾驶位的拙言继续开迈巴赫。
傅京辞凝视着景稚,见她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沉声问道:“在想什么?”
景稚迷惘地摇了摇头。
见她不愿说,傅京辞也尊重她,不再询问,转回了头。
景稚持着手机快给阮凌曦回了条消息。
[信息量有点大,总之,你现在和即将联姻的对象在一起?]
阮凌曦:[我还没见到他,但是我当下的处境好尴尬啊]
尴尬?景稚不解。
阮凌曦了一张图过来,并且还附带了一条消息。
[来自中式顶级豪门家族的压迫感……]
景稚点开图片。
下一秒,双眸放大,灵动的狐狸眼里满是震惊。
图中可以从阮凌曦拍摄角度看到,在一个前厅内,几个古董黄花梨圈椅上坐着身穿旗袍或新中式的女孩们,边上还站满了身穿绫罗的千金贵女,她们身上戴的不是翡翠就是古法金饰,有的上戴了璎珞、点翠饰品。
很美,但是整体有种中式权贵带来的压迫感。
好像她们的交谈,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带了八百个心眼子,稍有不慎,自己被嘲了都不知道。
而一众人群中,景稚看到了一个熟人,又是一讶。
咦?坐在对面偏高位的,竟然是柳暮烟!
她身着柳萼黄马面裙,上身是满族旗装的马褂,纹样繁冗而精致,偏头看向主座时笑得松弛而大方,看上去有一种……沈家掌权者未来太太的感觉。
不愧是被称为“内核曹操”的女人。景稚心想。
随即,阮凌曦又来了消息。
[这些还只是沈家和我差不多大的千金小姐,但站在一起的气场真的好瘆人啊]
瘆人,形容的很到位。
景稚默默熄屏,定定地看着副驾驶座位的靠背,目光有些凝重。
车内一时安静,气压也跟着下降。
傅京辞目光落在景稚轻拧的眉上,有些担忧。
想到问她又不说,傅京辞只好伸手,揽过她的下颌,强制让她与自己对视。
“到底什么事让你忧心忡忡的?”
虽是质问,但语气却温和如关切。
景稚刚好开口,张了张嘴,垂目看向傅京辞的手,轻轻推了一下。
傅京辞收回手,目光却未移动。
景稚也不瞒着,实诚地道:“就是突然有点害怕去你们家。”
说完,她转过头,往后一靠,微微垂,有些郁闷地玩起了手腕上1。8亿多的玻璃种翡翠手镯。
她在想,光是沈家同龄姑娘齐聚一堂,那压迫感都令人窒息,她等会儿面临的可是和沈家一样的傅家,而且是所有子弟。
她能不害怕么?
谁知。
“害怕去我们家?”
傅京辞敛眸,似乎是考虑到了什么,再抬眸时淡道:“你不怕我,就更不用怕傅家。”
景稚侧抬眸,眼底划过一丝匪夷。
咦?他谈起恋爱来这么温柔贴心的?
傅京辞盯着着景稚,刚要说什么,看她一副依旧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