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话仍是有责备的意味。
夜长流冷笑道:“桑榆,你在怪本王那夜对你的强取占有?”
桑榆一双被水雾热气蒙住的眼睛直视着夜长流:“不敢。毕竟我如今,是将军的贱奴,本就任由将军索取。将军要我的身子,我也没有权力拒绝。”
“你自然是本将军的所有物。”夜长流冷漠无情地道,声音一下子冷下来几分。
其实事后想想,那夜的强取豪夺,桑榆的身子又还受着伤,的确太过残忍了些。
可转念一想,桑榆前番求他救桑昔的时候,不是已经色诱过他了么?
本就已经不自爱,他便是夺了她的清白,又如何?
那岂不还是如她所想?
而她如今,又配什么自爱?
原本从前,他将她视若珍宝,别说是那夜对受伤的她毫不留情,便是她一点磕碰,他都要心疼许久。。。。。。
可那终究,只是曾经。
桑榆如今,只配惨兮兮地活着。
只配低贱、悲惨,莫说不得好活,甚至都不配好死。。。。。。
而不管他对她的占有,是不是粗鲁强占。
她本身,就属于他,任他捏圆搓扁。。。。。。
更何况,她本身就对那夜,抱着无谓之态。。。。。。
只听桑榆又道:“如此,将军今夜来找我,莫不是还想续一续那夜之情事?”
她想不出来夜长流半夜来寻她是因何故?
又恰好是在她沐浴之时。。。。。。
已经被强取豪夺过一次,如他所言,她如今又是夜长流的所有物。。。。。。
他就算再想,她又如何能拒绝呢。。。。。。
桑榆言语间,身子向一侧稍动了动。
她的背部,正尽数落入了夜长流的眼中。
那光洁背部上的一道长疤,在烛光正正好的照耀下,是那样地扎眼。
桑榆主动脱衣勾引他的那次也好,他因中了媚药对桑榆一夜的强取豪夺也好。
桑榆的背部,都不曾如今日这般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那一刹那,他也得以确认,桑榆背部的伤疤,乃是为利器所伤。
根本不是桑榆前番向他解释的,是摔伤——
所以,桑榆在骗他。
夜长流的心中很快涌入了一股的无名火。
但很快,那火气就消退了下去,化作了刺骨的冰凉。
她怎么伤的,与他何干?
不愿意说,便罢。
夜长流冷冷地推开了桑榆:“情?
桑榆,你竟在痴心妄想本将军对你有情?
你对本将军来说,不过是个泄欲的玩物。”
热水溅在桑榆的玉体,却叫桑榆觉得心冷。
夜长流接着冷冰冰地道:“饶是玩物,也需得是本将军来占有你,你没有向本将军索要的资格。
三日后,便是新朝与金国的议和之日。
本将军听说,桑隆武一行人已经被送到金皇跟前。
他们被关押的地方,离和谈之地,并不远。
本将军起兵造反,就是要找桑隆武报夜氏满门被灭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