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算高官,但这位蒲良乃是早年的新科状元,作得一手好文章,在旧南国时就素有文名。
当年白似矣身为花来楼的花魁,追捧她的人无数。
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男子也众多。
但这些人,哪怕向白似矣奉上千金,白似矣也未曾看上眼。
独独这位蒲良,当年虽未如那些贵家公子一般为白似矣豪掷过千金,但他为白似矣题过诗、作过画,白似矣所作琴音,似乎只有他一人懂其中的深意。。。。。。
白似矣身为花楼女子,虽卖艺不卖身,可也所阅男子无数。
据她当年所说,这蒲良,乃是百千男子中,独独能入她心、懂她心者。。。。。。
所以,以白似矣当年的才名,虽为花楼女子,却并非没有俊美公子愿求娶她为正妻。
可偏偏,白似矣只愿求同心懂心人。
哪怕蒲良此人,莫说年纪上比白似矣大上不少,遇到白似矣时,他的家中已有妻室。
白似矣为了他,还是甘愿弃了从前的雪月风花,愿入他蒲府,为一妾室。。。。。。
数月不见,白似矣虽身形有些憔悴,美丽动人却不减从前。
而蒲良坐于白似矣身侧,倒比往日,更显沧桑了几分。
而此刻,似乎白似矣与蒲良的情绪皆不太好。
桑榆远远瞧着,便觉二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而也似乎是因她和桑昔的易容,二人已完全不似从前模样。
所以她一路行向正厅,她和白似矣虽有过一两次视线的碰撞,白似矣却并未认出她来。
倒是她直视白似矣的眼眸时,不知为何,白似矣眼中有些东西,在刺痛她。
眼看蒲良与白似矣之间情绪也似乎不太对。
桑榆的心一阵疙瘩。
瞧这副样子,莫非蒲良给了白似矣什么委屈受?
当初蒲良可是。。。。。。
似想到什么,桑榆的眼中燃起一抹隐隐的火。
尤其见厅内的白似矣忽然摔杯而起时,她也忍不住担切地唤出了声:“似矣!”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似矣停下了她手中所有的动作。
抬眸望向了厅外。
在见到桑榆的第一眼,她顿了顿,似是没有认出来。
但当桑榆再唤声了一句:“似矣,多日不见,你,可好?”
不是桑榆的面容,却完全是桑榆的声音,还有桑榆的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让白似矣如何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朝思暮念的桑榆。
多少个日日夜夜彻夜难眠、时时辗转反侧的担忧。
担心桑榆出了什么事了、受了什么委屈了、她们二人、再也没有来日了。。。。。。
此刻桑榆就那样好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叫她如何不兴奋而起。
顿时什么也不顾了,什么彻骨的愁绪也烟消云散了。
她扑向了桑榆:“榆儿,是你。。。。。。”
只是,还不等桑榆与白似矣热切叙旧。
一道寒声便从桑榆的身后响起。
那声音冰冷刺骨,似一根冰锥,从桑榆的脚底,直入了她的天灵盖。
“桑榆。你当真叫本将军。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