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忌并不清楚,问了王妈才知道,应该是昨天吃了很多冰缓解口中烫伤导致的。
他的呼吸很热,也极烫,手心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秦亚东无可奈何只能先给他上抑制剂,即便黎因如今的腺体脆弱也要打。
“他的身体在很小就开始被做实验,抵抗力太差了吧。。。嘴里怎么还烫伤成这样,最近几天吃流食,养一阵子吧,最近你的易感期怎么样?”
裴长忌看着床上的小兔,眸光沉,秦亚东第二次问过来的时候他的思绪才回笼:“嗯?还好,最近。。还没作过。”
他的心理问题一直都被重视,有很强的躁郁症,每次临近易感期都会暴怒无比,好几次赶上港口出事,都差点闹出人命。
但最近。。。
和黎因在老宅的几个夜晚,竟然出奇的。。。平静?
起码前几天他临近易感期,却睡了一个好觉,让他连续工作好几天的心情都变得不错。
秦亚东建议:“既然情况还好,最近先不要抽他的信息素了,你也当个人,这小孩怪可怜的。”
原本裴长忌答应黎家联姻,不过是看中黎因的信息素和自己的匹配度高,适合抽取信息素给自己制作易感期抑制剂罢了。
可床上的黎因只有十八岁,娇脆的一碰就要散架。
“知道了。”
裴长忌烟瘾犯了,起身刚准备离开,衣领却被人拉住。
黎因睡得不安稳,额角满是冷汗,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喃喃说:“不要。。。”
他的腿,不要失去双腿。
裴长忌的身形一顿,眸光变得晦涩,无奈又重新坐会到床边,任凭这只小兔牵着自己衣服。
将手伸过去,黎因软软的指尖无意识的抓住他。
太乖了。
秦亚东说,兔子这个物种是很能忍痛的。
看着床上病成这样的黎因,他想到昨夜让omega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的情形,他躲在被子里,不敢关灯,是不是也像此刻一样害怕?
悄然的,心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秦亚东开了一些药,提醒如果抑制剂失效后不要再补,如果黎因实在难受,就让他多吃一些止痛药。
裴长忌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医生朋友好像没有那么专业。
港口的事务已经提前处理完毕。
裴长忌站在厨房门前等了半天,最后决定让连宋帮忙做流食。
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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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在傍晚醒过来。
睁眼后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两分钟后口腔里一阵肿痛袭来,闷哼一声坐起来去洗漱间用凉水冲了冲。
放下卷起来的耳朵,他知道是裴先生回来了,按照礼貌他需要和丈夫问好。
“醒了?”敲门而入,裴长忌放下钢笔,目光却还在文件上没有抬头。
“您在忙的话,我稍后再来。”他探头,小声回答,面颊还是红红。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