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恹恹的贴在他的掌心里:“那你别叫我宝宝。。。我都成年了。。。”
“好。”裴长忌自然是要哄着他。
不能吃药片和胶囊,只能把药片碾成药粉,黎因只喝了一口就被苦的痛苦万分,想喝水缓一缓,嗓子又痛,吞咽东西都成了折磨。
王妈上楼教训裴长忌不会伺候人,奚落半天。
黎因听着又怪舍不得的,小软手捏捏王妈的掌心撒娇似得,用眼神哀求人不要再说他家裴会长了。
“瞧瞧,护短了。”
“我确实不会照顾人,”裴长忌不否认:“会认真学的。”
黎因听的耳朵烫,王妈笑呵呵的不耽误小两口序,继续下楼炖了点养嗓子的小吊梨汤。
外头下了雨,院里地上一半是黄绿落叶,北风在院里吹的更凶。
秋千上积水随着风荡落雨珠,黎因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蜷着身子,窝在裴长忌怀里一睡就是一整天。
转天裴长忌出门去港口查货,临出门前哄了小宝好一会。
就怕他病恹恹的不愿意吃饭,本来就瘦,饿到低血糖晕倒自己都分不清是身子虚还是饿的。
京郊岸港最近运过来都是一些化学品,和几家医院合作的医疗器械也一并运,是政府的单需要重视一些。
天蒙蒙亮大挂机开始运作,金属声咯噔咯噔响,把游轮货船上的铁仓一个个卸出来。
裴长忌下车点了一根烟抽,白蒙蒙雾气迷眼,他呼了一口关车门,负责人老郭戴着安全帽从老远的仓库跑过来:”裴总,这单签字直接就能运走。”
“那边最近只拉走演习的量,剩下的存在仓库,注意干燥,懂了?”裴长忌叼着烟签字。
老郭办事稳妥,连连答应:“连秘书嘱咐过了。”
这里面一半是易燃易爆的烟花,京里头有几周年的大事庆贺,到时候还有飞机在天上喷颜料,到时候放的烟花就从他们这运出去。
烟花和喷剂都需要干燥,保存难过运输,若是起了火星容易出事。
查了货,确定了看货的人,都是老郭工队里的,家住京里,若是货出了问题也不敢跑,怕连累家里,这种人用着才放心。
拿了账本准备回总公司,小一周的项目堆积等着他签字处理。
“小舅”远处一声亲情呼唤,郭放像瞧见救星似得抱住大腿:“顺我一路呗?”
他被调到基层需要到处跟,今儿正好过来接一批布料。
裴长忌没吱声,他自己钻进车里忍不住抱怨:“小舅,连宋也太狠了,竟然真给我安排到底层,每天忙都忙死,这么下去我肯定没戏了。”
“你想要什么戏。”裴长忌把烟头掐了,无语的看他。
“和他弟的事啊,就聊了两天,小舅,你把我调回去吧,我求你了”
“受不了就回去。”裴长忌懒得和他扯这些。
郭放在国外待太久,一心想干自己的设计,家里不给出钱才赌气回京。
“那不行,”他顿了顿:“小舅,你脖子咋了?”
裴长忌自己都没注意,他脖颈到锁骨有纹身,领口敞开一些的位置露出块很小的红痕。
他家小兔这几天黏人的很,晚上脸就埋在他的胸口处,偶尔咬一口。
“小舅妈这么粘人啊~”郭放一副他懂得的表情:“圣诞节我去拜访一下,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呢。”
车子停在公司,裴长忌下车留给他一个背影:“你见过了。”
郭放一头雾水,见过?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