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儿嫁过来好几年了,肚子没动静的事情,一直是梁顺生困扰的问题。
好几次在外头办事,熟人问起,梁顺生就骂宁雨儿是个赔钱玩意,生不出小孩子来。
这回倒好了,一下子搞明白了。
指定是梁顺生年轻的时候作恶太多了,老天爷给他断子绝孙。
也算是活该吧。
只不过就是苦了宁雨儿了,在守妇道这件事上,她可没有半点马虎过,认识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从未见过她跟那个男人有过暧昧。
当然,刘俊不算,刘俊撑死算是宁雨儿转嫁情绪压力的玩具。
回到屋里,我挺好了摩托车。
刚一进屋,梁顺生就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旁边还喝着小酒,他抬眼瞪了我一下。
“病例拿到了吗?”
我摸了摸兜里,把折好的病历单递送过去。
梁顺生接了过来,随意看了一眼,又问了句:“医生说啥了?”
“没毛病,身体好着呢。”我随意糊弄了一句,确实没啥大毛病,梁顺生又挑了我一眼,说:“病例你没看吧?”
我挠了挠头,说:“医生都说没毛病,我看啥,我也看不懂。”
梁顺生这才不看我了,把病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头,看起来很谨慎的样子。
我知道这家伙好面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不行的事情。
吃过饭,梁顺生又喝多了一点,本来出院的时候,医生就叮嘱伤没好不能喝酒,可这货就偏不听,没一会儿喊着脑袋疼,让宁雨儿扶着进去了屋里头。
不过这里头,当然又少不了一通打骂。
等到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我洗完澡从厕所出来。
一扭头,就看见厨房里的宁雨儿。
宁雨儿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睡裙,一双修长白嫩的长腿,毫无遮挡的露出来,我甚至能看到屁股边缘粉丝蕾丝边。
她双手撑在了灶台上,静静的看着烧开的壶,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顺下来。
我就静静的看着她,但她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天花板,突然吸了吸鼻子,一抹晶莹的泪光从眼角滑过。
我心里头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冰凉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低下了头,想说什么看着她背影,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雨儿就轻轻的用手指,擦拭掉了眼角的泪痕,她一转头发现我正在客厅,就轻轻喊了我一句:“小财。”
嗓音里头还带着一丝颤抖,我抬起头看向了宁雨儿,说:“姐。”
“明天我不用上班,在家照顾你师傅。你明天去乔婶那,帮她开车带菜上到镇上卖。”
宁雨儿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根本没看我,只是轻轻的吩咐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忙活,没多久端着一碗解酒茶进去了卧室。
我靠在沙发上,随手关上了灯,黑暗中摸了一会,想点烟没点着,最后看着外头的月光,心里是满是难过。
夜里飕飕的凉风里,藏着夜莺的啼叫,像是小孩的哭声,不知道是那家的人,在苦愁着明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