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死命推他,撼不动也接着使劲儿,气恼下握紧拳头砸了霍竞好几下:“混蛋!王八蛋!把我吓出心脏病你还有个屁男朋友,你就做寡夫吧你!”
“所以你要离开我吗?”霍竞一把握住他手腕,蓦地嗓音沉得厉害。
一层汹涌海浪骤然扑向甲板,忽如其来,撞击得游艇摇晃。
海水打湿了林亦然衣裤。
比起刚才的惊吓,这点浪都不算什么了,他用力想把腕子从霍竞手里抽出来,可霍竞抓得紧,简直跟焊在他手上一样,气得另一只手又去捶。
霍竞把他这只手也捉住,还是那句话:“你要离开我吗?”
“离开个鬼!在一起没两天就分开,闪婚闪离都没这么玩儿的!”
“所以你不会离开我?”
“当然,”林亦然气道,“我要缠着你折磨你,也要找东西吓唬你!”
但一想又不公平。
他年轻好歹心脏强,霍竞年迈的心脏可能禁不起吓,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留神脑中风呢。
“我身体好,随便你怎么吓唬回来,”霍竞低头去亲他,林亦然偏头躲开,亲吻又追过来,他又偏向另一侧,霍竞不放弃,把人攥进怀里不容他躲。
骂也骂了,该泄的也泄了,又是蹭又是亲的,林亦然没了脾气,不过还是再三警告:“以后别拿类似蛇的东西吓唬我,我高中的时候被蛇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知道了,”霍竞应允,“再也不会了。”
“有烟吗?”林亦然问。
霍竞不抽烟,任一和武山也是,但游艇上有,为了扮演人类,该准备的他们都会准备,任一把烧烤架收拾好,武山拿了烟给他。
林亦然抽出一根,兀自点了。
霍竞拉了把椅子,坐下后将他揽到腿上。
林亦然右手松散地搂着霍竞脖子,说起读书那会儿的事,假期和同学去野营,没注意草丛里有条蛇,幸亏及时送医院才捡回条命,后来上大学听说同系的一个男生也被蛇咬了,虽然没见到是哪个人,但着实加深了他对蛇的恐惧。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抓的生物一定不会有毒,也怪我有阴影,不然不会那么生气,叔叔,你就别自责了,”他反过来安慰他。
霍竞应着,往日冷冽的音色此时柔软无比
这世上只有他老婆才会这么好。
“然然,我爱你。”
“嗯,”鼻音似应似哼,林亦然笑了,长睫下星眸熠熠。
即使是黑夜里的笑容也能亮得晃了霍竞的眼,他再没忍住,唇齿碾在林亦然颈项间,想从头到脚都给老婆做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
皱巴巴的衣服裤子掉在地上,被地板上没有干涸的海水洇湿,还有件乱糟糟地挂在某只椅背上,随海风飘荡,要掉不掉,林亦然望着头顶星空,后背贴着冰冷桌面却浑然不觉得冷,左手夹着未燃尽的烟,递到唇边,嘴唇却抖得叼不住,好不容易抽一口,还没过肺已经从口中散了出来。
没法留神,脚后跟滑去,差点要磕到桌沿,霍竞及时挽住。。。。。
该闪的人都已经闪了。
这晚,彼此又混到了天明,眼看四天的假期就要结束,好像一回去就要分手似的,最后一天霍竞硬是不愿意和他分开…
露天酒吧的吧台一片狼藉,一只倒翻的酒杯在吧台边缘晃悠,最终嘭一声落在地上,像是怒斥糟践它们的罪魁祸。
水下休息室的抱枕扫落在地,床面一片凌乱,茶几脱离了原本的摆放位置,室内影厅播放着无暇欣赏的电影。。。。。。
每处被嚯嚯的地方都充满了极度甜腻的气息。
第五天,游艇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