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狗还是猫吗?为什么每次次都是对他说这种话,他难道连一句道歉、一颗真心都不配拥有吗?
难道,只因为他是Ω所以就活该处在这社会中的最下层吗?
难道,他不是一个应当具有感情的人吗?
「你要忍耐。」、「你要乖。」、「你要听话。」
那些暂时养着他的地方,对海特洛廓米尔说的开头都不出这几句,结尾也都一样。
「这样才会有人要。」
他需要做到这么多才会有人要他吗?他如果只是他不行吗?如果只是海特洛廓米尔不行吗?
砰通、砰通、砰通砰通砰通砰通。
心脏在海特洛廓米尔失神时猛得加速,新的一波发情素从后颈的腺体往全身输送,海特洛廓米尔连忙伸手盖住后颈,在用绷带扎好的伤口下,有燃的标记,也有蓝胡子鲜血淋漓的齿痕。
浓郁的蜜蜂香气从他压得死紧的指缝间扩散开来,血液一股脑的往下体集中。
双腿间原先一直处在疲软状态的性器瞬间胀痛起来。
「等等……」
海特洛廓米尔双膝一软,靠在俱乐部长廊那绘有曼陀罗的墙上,费力的在喘息与剧烈的心跳间挤出话语。
绑着长辫的人停下脚步但没回头,他声音冰冷举止也冷淡,替海特洛廓米尔更衣和包扎伤口时更像具没有感情的机械。
被唤作「吴老板」的人,有着苍白的肤色与稜角分明轮廓,最令海特洛廓米尔恐惧的是那墨色的双眼。
那里头似乎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包罗其中。
「我有点……不舒服。」海特洛廓米尔压着后颈,难耐的呻吟从嘴里溢出。
这副发情期的身躯,不用说容易被诱发反应的α,就连β在面对发情的Ω时也会略微动摇,然而那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从吴老板身上,海特洛廓米尔只感受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氛围,甚至还带着一丝威压感,那是只有同性之间才能隐约察觉到的、言语难以描述的信息。
这种状况只有两个可能,一则是对方打了强效抑制剂,以致他将α的威吓信息素混淆成了与他同性的威压;二则,那男人是Ω。
「蓝胡子先生已经替你准备好房间了,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语毕,那人继续向前走,海特洛廓米尔也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后头。
吴老板的身上散发着浓厚的焙茶气味,随着往前迈出的每一步越发浓烈,茶味盈满海特洛廓米尔鼻腔,他几乎可以在舌尖上品尝到那份独特的苦涩。
信息素会透漏散发对象此刻的情绪,而吴老板的信息素里头饱含着悲伤以及深沉的痛苦。
海特洛廓米尔开口欲言时,他们拐过一个弯,来到了一条看似无止境的昏暗长廊。
「进去待着,时间到会有人来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