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抽插时,耳畔回荡的不再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而是麟在耳畔的声音。
荆,我爱你。
直到下次回神,他发现自己浑身又湿又黏的躺在地上,手机不知为何拨放着生日快乐的歌。
他想起为什么的时候,连忙挣扎的起身试图将手机关成静音但还不够快。
「秦!生日快乐!要长命百岁啊!我带过去的蛋糕好吃吧!快夸夸我!快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吧!」
预先录好的轻快语调从手机播出,秦荆终于抓着手机,一把将它连同让他再次流泪的声音狠狠砸向墙。
此刻公寓中没有其他人,桌上也没有蛋糕,在焦痕累累的桌上仅放着一根忘记何时点燃的菸。
秦荆踉跄的走过去将菸随意捻熄在木桌上。
无法抹去的焦痕又多了一个。
他顺着飘往天花板的袅袅白烟往上看,身体再度重重跌回了地上。
那根捻熄的菸就像被吹熄的蜡烛。
只是这个根蜡烛,没人许愿。
「你别睡在地板上啦,傻瓜!」
「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滚,你滚的越远越好。」
秦荆一挥手拨开朝自己伸来的手。
这一挥,出乎意料地挥了个空。
他睁开眼,漆黑的客厅散入了些许苍白的晨光,身旁散落一地的玻璃空瓶标示出他丝毫没印象狂饮。
「麟?」
刚才出现在耳畔的声音太过真实,躺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坐起身,朝一片寂静中小声地探问,但回应他的仍是的寂静。
秦荆吁了口气,然而那股郁积在胸中的沉重,仍不减半分的压在心上。
他从怀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菸,这包菸是他昨晚踉跄走回公寓时去超商买的。
他将菸叼在嘴上以颤抖的手点着仰头,朝空中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烟雾让晨光更加苍白了。
清晨七点的闹钟在此时响起划开了寂静,秦荆闭上眼,让最后一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然后摇摇晃晃的扶着沙发站起身走向浴室。
在干溼分离厕间,秦荆扭开水龙头后没有将水转向热水,就这样任凭冰冷的水浇灌在身上,试图冲淡那份心头涌起熟悉感受。
那是一种深知自己已经故障,却不能停下脚步只能继续向前走的感受。
直到找到太阳为止。
秦荆用力的往墙上狠狠的搥了一拳接着又一拳,艳红的血丝顺着莲蓬头洒落下的冷水流入漆黑的排水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