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兄妹俩是觉得,所有人都只能顺着你们的意吗?”看着楚淮之一副怒然的样子,江知行愤愤道。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这南诏王府的人哪里是惹得起的……
见江知行也不打算罢休,便也退避一旁,不敢吱声。
“方才我也在场上,我分明看到是你们不传球给她,怎么到头来,还怪上了她!”楚淮之是真的生气了。
他还真就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的。
“传给她?”江知行讥笑了一声,“传给她,她接的住吗?”
“怎么接不住。”
沈既白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眸之中仿佛覆盖上了一层阴凉的寒霜。
他走到了楚怀夕身前,与楚淮之齐平,将她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不让任何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太久。
“你和她比一比,不就知道谁才是那个累赘了吗?”
沈既白说出这番话时,楚淮之简直想把他的嘴堵上。
他才不想让夕妹和这么个蛮狠不讲理的家伙比什么赛呢,就是比了,就凭此人的品性,还不得尽使阴招!
“比什么,你说。”江知行瞥了一眼楚怀夕的身影一角,“我都可以,就是怕倒时候又有人说我欺负了人家……”
这句话,是说给楚淮之听的。
“二货……”楚淮之喃喃道。
这种时刻,似乎不比个高下来就没办法圆场了。
楚怀夕不怕什么比赛,反正都已经被江知行这些人记恨上了,便也不在乎什么了。
“江大公子和端阳郡主,一守一攻。”沈既白顺着球场那处看去,“三球之内,只要端阳郡主进两球,便算她赢。”
“不用两球,能进一球,我都算她赢。”
江知行十分轻慢地看了楚怀夕一眼,连白眼都快要翻出来了。
一个姑娘,还能比他厉害?
楚怀夕没有在意,而是默默地骑着马上了马球场,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球门,手里的杆子,不由得紧了紧。
她低下头去,看着那一颗圆圆的,小小的马球,有点紧张。
“楚怀夕,可以的。”
叶怀安站在场下,眉眼含笑,宛如和煦春风,令人心里生了些慰籍。
“嗯。”楚怀夕点头应道,嫣然一笑。
她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豁出去了,也不算丢脸。
手里马球杆紧握,朝着那马球而去。
那颗圆滚滚的小球瞬间被击打出了好远。
只不过那球没能躲过江知行的防守,被他硬生生地拦下来了。
“靠……”楚淮之心里不快,这不明摆着就是欺负他妹妹吗!
他气急,不由得看向沈既白。
这小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得让夕妹和他比什么马球防守,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哪里比得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啊!
可沈既白只是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场上的二人,眼神之中,似乎带着若隐若现的阴翳。
“端阳郡主,第二球了。”江知行冷笑道,“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吧。”
楚怀夕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将马球杆都浸湿了。
她看着地上的马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此刻江知行站在球门前面正中间位置,所以楚怀夕为了规避他,都会打得稍微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