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仔仔细细将大肚娃娃摩挲了一遍,试图找到一丝线索,然而扶桑木乃神木,整个娃娃严丝合缝未见任何破绽。
小夭仍不死心,还在试图寻找,阿獙看不下去了。
“别费功夫了,他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就是不想让你现端倪,你为何要执着于此?或许是你想多了,这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小夭似没有听见阿獙的话,手中动作不停,眉头紧锁。
到底有什么关窍呢?
小夭摩挲间将娃娃翻转了过来,底部朝上,仔细看了片刻觉得有些异常。
“阿獙,你觉不觉得这底座的颜色要浅上些许?”
阿獙闻言凑上前来,仔细端详片刻。
“确实有些许差异。”
小夭眼神一亮。
只是二人尝试半天,仍是不得其法。
阿獙宽慰小夭:“相柳本身法力高强,就算有什么异端,他要是铁了心想藏起来不叫你知晓,总归是不能让你如愿的。”
小夭恍若未觉,一门心思寻找窍门,好似急于要证明着些什么。
阿獙眉头紧锁,薄唇微启,正待说些什么,耳边就传来小夭的惊呼声。
“找到了,我找到了!”激动的声音中透出喜悦。
阿獙心中讶然,果真有玄机?随即凑上前去。
许是因着相柳的身殒,残存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神木,亦或者当时相柳本身灵力就消耗过多,仓促之下无法做到浑然一体。
不管怎样,小夭还是庆幸自己现了端倪。
阿獙唤来烈阳,在二人合力之下,“咔嚓”一声轻响,大肚娃娃底部脱落,一颗冰晶球滚了出来。
小夭探身拾起。
冰晶球里原本侧身坐在贝壳里探手的女鲛人,身边立着一个男鲛人,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注视着她。而角落里,另一个男鲛人浮在海浪中,面容冷清,疏离的姿态自成一隅。
小夭颤抖地手指慢慢地伸向角落里的男鲛人,面上透着怀念。
手中冰球无意识地被转动着,窗外的光线恰好照在鲛人身旁的两行小字。
待看清字迹,小夭瞳孔骤然紧缩。
“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小夭紧紧握着手中的冰晶球,身体蜷缩,泪水如珍珠一般一颗颗砸在软塌上。心痛到快要窒息,只能微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
“小夭!”阿獙现小夭情况不对,赶忙上前扶住。
小夭倚在阿獙怀中,抬头望着他,眼圈红肿,满面泪痕,眼神布满哀戚,嘴唇张合,却不出一丝声音。
终是过度悲痛,晕厥过去。
“小夭!”阿獙疾声呼唤,内心慌乱。
烈阳一直未走远,听到动静,立马闪身而出。
窗外的桃林依旧,漫天的花瓣轻轻飞舞。
软榻上的女子双眼微阖,仍未苏醒。
“她这样一直昏睡可有碍?”阿獙坐在塌边,帮小夭掖了掖被角,眉头轻皱,眼中透着担忧。
烈阳双臂抱剑环胸,立在一旁,依旧眉目清冷。
“她这是过度悲痛导致身体本能强制启动,她现在的状况睡着比醒着好。”
烈阳难得多说了一些。
阿獙虽然还是担心,听完烈阳如此说便也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