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想什么?你都三十的人,也没见带回个女朋友来,好不容易身边出现个女孩子,你说我想什么?”汪潇蔓做梦都想有个儿媳妇。
“你别吓着人家。”
“好好好,我不说了。”汪潇蔓拍了拍阮明月的肩膀,“月月,从小葵移植了音音的心脏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我们两家挺有缘的,如果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那就是阿姨冒昧,如果你还单身,那不妨考虑考虑我们仲谦,他人不错的。”
“你不说了还说这么多?”周仲谦挥手对他母亲说,“你赶紧回去吧,爷爷奶奶那里你去安抚,告诉他们我没事。”
“好,儿大嫌妈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月月,仲谦这里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阿姨。”
汪潇蔓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阮明月和周仲谦,以及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尴尬。
“抱歉,我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周仲谦对阮明月说。
“没关系,父母到了一定年纪都喜欢催婚,我妈也一样。”
周仲谦从她的话里审度出了什么:“所以,阮小姐也单身?”
阮明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犹豫的几秒,手机忽然响了。
屏幕上赫然跳着段祁州的名字。
这人,就像是掐好了时间似的,在这个微妙地节点忽然打来电话。
“抱歉,我接个电话。”阮明月对周仲谦说。
周仲谦理解地点点头。
“喂。”阮明月走到窗户边,接起段祁州的电话。
“出来。”
段祁州的声音冷冷从听筒里传来。
阮明月一怔,转头看向门口,虚掩的病房门外,闪过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段祁州来了?
她赶紧摁着电话走出了病房门。
走廊里,段祁州一袭黑衣,满身寒气。
他看到阮明月出来,收了手机,走进楼道。
阮明月自然而然地跟上他,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亮起,段祁州借着灯光打量阮明月,她今天穿着米色的衬衫,袖子口沾染着血迹,已经干了。
“受伤了吗?”段祁州问。
他是从汤景芊那里得知阮明月今天外出公干出了事,然后,又从网上看到了齐西西持刀行凶的那段视频,那把银晃晃的水果刀笔直朝阮明月刺过去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紧张。
哪怕全世界都在传周仲谦救了阮明月,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亲眼确认她没事才行,所以,他让人查了医院地址,直接从公司来到了医院。
“没有受伤。”
他抓住她的手腕,指着袖口上的血:“这血?”
“不是我的。”这是周仲谦挡在她面前时溅到的,段祁州不提,阮明月都没有注意到。
两人沉默地面对面站着,楼道里的声控灯暗下去,他们的面容在彼此眼中变得模糊。
阮明月挣开他的手,对他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你什么时候走?”
“等周先生挂完水。”杨明已经安排了护工,可是护工没那么快过来,阮明月得等护工到了再离开。
毕竟,周仲谦救了她。
她理应等他安顿好再离开。
“他救了你,是不是很感动?”段祁州忽然问。
“你说这个干什么?”阮明月隐隐感觉到段祁州气场不对,“你赶紧走吧,免得被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他朝她覆身过来,一把将她压在楼道转角的墙壁上,“刚才周仲谦问你是不是单身,为什么犹豫?当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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