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案子会真的提审,当然也没有让魏承彪来过堂。
徐开虎目一瞪,喝道:“你是京兆府尹,传原告被告过堂,竟然还要去请?!”
都察院御史严沛堂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不紧不慢地开口:“看来这原告大有来头啊,居然能劳动崔大人去请。。。。。。本宫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崔衍之吓得脸都白了。
“不不不!是捉拿。。。。。。捉拿!下官这就让人去捉拿!”
没一会,魏承彪被带到。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进京兆尹大门的时候,还在嬉皮笑脸:“呦?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直到看到刑部与大理寺的兵分列两旁,甲卫森严,才觉得有些不对。
“崔大人,这案子不是已经很清晰了吗?为什么还要叫草民过来。。。。。。”
“大胆!”
徐开一声爆喝:“尚未开堂审理,何谈清晰?你这刁民,竟敢口出妄言,藐视我朝法度!”
严沛堂依旧不阴不阳:“还没有审就已经案情清晰,崔大人莫非能未卜先知?”
崔衍之心中连连叫苦,把魏承彪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
都察院负责监察百官,若是这位严大人怀疑他贪污受贿,徇私枉法,他非但乌纱帽不保,说不定还会下狱流放。。。。。。
他一脚踹在魏承彪膝盖窝处,骂道:“大胆刁民,当着三位大人的面,还敢胡言乱语?还不赶快把昨天的事情从实招来!”
魏承彪被他踹的一个踉跄,嘴巴差点磕到地板上。
可他也知道眼前情况不对,便趁势磕了个头,连呼冤枉。
“草民是醉花庄的掌柜,昨天一早去昌义坊的货栈进货,谁知道突然来了两个人,仗着自己是将军的家眷,不许我们搬货,还动手打人。。。。。。”
春桃听不下去了:“你胡说!明明是你不许我们买糯米,还骚扰我,我家姑爷为了保护我,才。。。。。。”
“我骚扰你?谁看到了?谁能证明?”
魏承彪斜着眼,啧啧两声:“就你那身板,胸前没有二两肉,翠云楼的哪个姑娘不比你骚,我犯得着去调戏你?”
“你。。。。。。”
春桃气的直哆嗦,魏承彪却一转脸,又恢复了可怜巴巴的表情,还伸着脖子,给堂上的人看他下巴。
“大人,您看,这就是那个凶徒给我打的!我现在还疼呢。。。。。。”
他的下颌处,的确有好大一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