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渔歌好似已经忘了先前与许乐遥的龃龉,哪怕她就跟在叶浮光的旁边,她收诊之后,却径自往她们俩的方向走来,一边肩膀上还挎着她自制的木头医箱。
她看着叶浮光手里抱着的明显不是一人份的餐食:“给我带了?”
“嗯。”
叶小狗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乐遥说,你喜欢吃酸的,恰好有见到人在卖很不错的酸汤粉,装在竹碗里好香,不过这竹碗有点糙,你小心点别被边缘划到——”
这并不是江南的吃食,也不是江宁的味道,应当是西南那边来的人,在此处定居,然后又遇到这次的水患,叶浮光去的时候,周围都没什么人买这酸汤粉,不过她却很喜欢这霸道的香味,感觉热呼呼的吃下去非常能抚慰自己的肠胃。
在她叮嘱的声音里,叶渔歌语气不明地重复,“我喜欢吃酸?”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凭空造谣的人。
许乐遥舔了舔唇,想到她对叶浮光那种奇怪的占有欲,与平日里对叶家其他人、包括她自己生母的那股漠然,虽然并不觉得她想跨过一些伦。理线,又或者是去跟岐王抢人,但也没认为自己当时的话有问题。
此刻便笑吟吟地回看着她,“你不喜欢?难道我记错了?”
许乐遥语气轻松地答,“那把你那份也给我好了,我可以当夜宵。”
叶渔歌直接接了过去。
没再给她半个余光。
对此,许乐遥扭头看旁边的叶浮光,“那纠正一下,她其实没什么喜欢的口味,不过如果是你送的,小叶姐姐,那她就都喜欢。”
正准备离开的叶渔歌眼刀冷飕飕地刮向她。
叶浮光则是:“……?”
她觉得许乐遥的冷笑话好恐怖,偏偏讲笑话的人自己没什么感觉。
唯独苦了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
小王妃忍不住想溜,左右忘了忘
,
本来想跑回自己临时歇的那个帐篷,
结果叶渔歌忽然又看回了她,“若是找岐王,她在主帐。”
“她已经醒了吗?”
叶浮光有些讶异,条件反射地想找主帐在哪里,瞄准那个带特殊标志的帐篷之后,本来想回头跟她俩告别,却又被叶渔歌再度叫住。
“等等。”
她乖巧地停了步子。
就见叶渔歌那双漆黑的,虽然被营地中央篝火映亮,却连其中焰火倒影都显得冰冷的眼眸看了过来,古井无波地提醒道:
“虽然不知你先前经历何事,但于乾元地坤而言,每个人能释放的信香强度有限,你先前那般已是超过身体承受的极限——”
“一个月之内,不许再用信香。”
叶浮光也没想太多,习惯地在医嘱落下时点头应答。
末了才陡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个月?
她呆了下,“那……如果是种露水印……算是用吗?”
旁边的许乐遥:“噗——”
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吗?
这跟大夫隐晦提醒要节制,结果看病的人大声问今晚还能不能和枕边人同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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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些路过的士兵都往她们的方向看来。
被围观的叶渔歌脸都黑了。
但想到她先前有在牢狱里大声问怎么治疗不行的前科,磨了磨后槽牙,语气里都快带上杀意:“你说呢?”
叶浮光试着回答:“……行?”
“想死你就用。”
“……qaq”
她垂死挣扎,“不是,我、我、我的信香,不能不用,你懂吗?”
许乐遥吹了声口哨,语带感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叶姐姐。”
居然是这么重。欲的类型吗?完全看不出来。
还是说,难道岐王是这种类型?
叶渔歌则很无情地答,“不想懂。”
叶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