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年眼眸一暗,从地上缓缓起身,他见6延穿得单薄,主动取下榻边搭着的狐毛披风替他披上,一双手练了武功,不似6延娇养的漂亮,但修长有力。
商君年声音低沉微凉,莫名让人品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殿下是君年的依靠,君年只会盼着殿下长命百岁,又怎么会骂殿下该死?”
“是吗?”
6延闻言忽然搂住他的腰身,指尖轻挑,直接拨散了商君年身上不算厚实的衣服,对方半露的胸膛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轻颤了一瞬。
6延拨开他肩头的衣服,只见上次的贯穿伤已经结痂:“伤可好全了?”
商君年只当6延想要自己的身子,轻扯嘴角:“伤已好全,可以侍奉殿下了。”
6延掌心贴着他的肋骨,缓缓下滑,犹如灵蛇游弋,最后却停在了商君年因为饥饿而有些凹陷的胃部,没头没脑问道:“你还没吃饭?”
商君年一愣,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6延笑了笑:“就知道你没吃,落座,先陪本王用膳吧。”
他语罢松开商君年的腰身,拉着对方在桌边落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夹了一个鸡腿在对面的碗里:“尝尝,膳房做的炙鸡。”
商君年会对陈婴齐甩冷脸,却绝不会对6延甩冷脸,他看见碗里的鸡腿,顿了顿,说了声“多谢殿下”,然后拿起筷子一言不吃了起来。
6延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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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堡堡饶有兴看向他:“可本王不知该如何垂怜,国相大人不如教教本王?”
他分明是故意为难。
商君年已忍过太多屈辱,这些又算什么。他闻言面不改色击出一缕暗劲,打灭了房内最后一盏亮着的灯烛,光线顿时昏暗下来,稍稍减缓了羞耻心。
商君年就这样把6延按倒在了床榻上。
按倒……
6延一时傻了眼,他只是想逗逗这个冰美人,对方怎么如此生猛?
商君年明显是个雏,动作毫无章法,却有一种刻板的认真。他三两下解开6延的腰带,在黑暗中笨拙亲吻着对方,鼻翼间满是清冽的沉水香味,触感柔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紧皱的眉头终于松懈了几分。
6延被他啃得生疼,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唇角,不免有些好笑:“国相大人莫不是故意在报复本王,还是说巫云国人人属狗,床榻。欢好之事也要咬来咬去的么?”
商君年:“……”
商君年这才现嘴里有点血腥味,他抿紧了唇,莫名显出几分难堪,心中恨得要命,6延想睡他,偏偏自己又不动手,逼着他来主动,还要嫌这嫌那。
他是打算舍了风骨求得对方庇护,可6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迎着商君年暗恨杀人的目光,6延这才现自己把人逗过头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正准备说些什么,屋顶上方却忽然袭来一阵劲风声。6延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立刻抱着商君年翻身滚到了地上。
“嗖——!”
黑暗中传来一声沉闷的轻响,只见刚才卧榻躺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枚细长尖锐的暗器,已经没入足足三寸有余。
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长剑朝着6延迅猛刺去,声音狠戾:“狗王爷!拿命来!!!”……
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长剑朝着6延迅猛刺去,声音狠戾:“狗王爷!拿命来!!!”
屋外也忽然响起一片兵荒马乱的打斗声,想来刺客不止一个,连鹤公公都被缠得无法脱身。6延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在黑暗中一把将商君年推到角落,低喊了声“躲好”,随即就地一滚躲过了刺客袭来的剑锋。
在外人眼中,风陵王不学无术,自然是无法与刺客对打的。
6延只能借着黑暗的掩饰,一边大喊有刺客,一边佯装慌乱地躲避,他的动作明明毫无章法,却次次都能躲开刺客袭击,倒把对方气个半死。
窗外传来一声冷喝:“师妹!快些动手!这老太监实在太厉害!我和师兄快招架不住了!”
屋内的刺客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焦急,这下是真的了狠,看向6延的目光杀气腾腾:“我看你往哪儿跑!”
她竟是直接弃了长剑,双手一翻,袖中机簧弹出,十指忽然覆上一层鹰爪似的锐利铁甲,怒喝一声朝着6延杀了过来。
这下是近身战了。
那刺客动作快如残影,6延躲避的空间大大缩小,加上不能暴露身法,难免有些费劲。屋子里的桌椅都被殃及,全部散了架,木屑横飞。
6延本就分身不暇,此刻角落里不知从哪儿滚出一抹矮小的身影,手中寒芒一闪,猛地朝他后背刺了过去——
“小心!”
黑暗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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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