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的“勿扰峰”上停着的这那架“空悠”,其中也是相似的光景。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有着些许洁癖的荀命,却是对于这样的杂乱心安无比。
舟中如此,屋中也是如此。
虽然算得上是纤尘不染,但那些物件的摆放,却是称得上是杂乱二字。
“整洁”一词,好似就只给荀命占住了一个“洁”字。
其实看到舟中的场景,荀命在心底仍是有着一丝赧颜。
因为凤烯儿这个坏习惯,应该是跟他学坏的……
看着身前那个进入了灵舟后便像是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的小姑娘熟练地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一下扑到了那处绒毛“床榻”上,翻过身时便已是眯上了眼睛,好似已经是半只脚迈进了梦乡。
在荀命的印象中,打小,凤烯儿便是嗜睡无比。
看着凤烯儿微微张开了一条小缝的左眼,荀命长长地吐出了口气,而后便是脱下了鞋袜,躺在了她的身边。
在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后,凤烯儿才是微微一笑,而后沉沉睡去。
透过那道只能由内见外的薄膜,荀命静静看了会夜空,直到那片巨大的乌云最终飘过了那弯新月,才是缓缓合上了眼睛,开始运转功法,以吐纳代替睡眠。
在看着夜空呆的时光中,他突然苦笑了一声,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好看的卿姨,一脸无奈地敲开了他和师父暂住的小院的大门,随手将他那个缺心眼的师父一顿胖揍后,对他说了句“那小妮子说没你抱着睡不着”后,就是把一脸懵逼的他一把拉走,扔到了眼圈红红,眼泪都是还没擦干的凤烯儿的床上,看着他动作僵硬地搂住了凤烯儿后,才是蓦然离去。
如此两次后,荀命也就放弃挣扎了,每次他到三星宗,或者凤烯儿来斜月宗,晚上就是乖乖地去抱着那个小姑娘。
好在他也不用睡觉,于是也就不怕有什么问题。
久而久之,也就便是习惯了。
只不过,这一夜,荀命总是心绪起伏,待到将近天明才是最终入定。
不过心中迷惑归迷惑,他不知道的是。
一双冰蓝的眼眸,在他搂住凤烯儿的那一瞬,便是蓦然睁开。
如果荀命在那一晚打开那本银白的小册子,那么他将会看到他辛辛苦苦画上的“正”字,正在以一个不慢的度缓缓淡去。
……
第二天日上三竿,当凤烯儿眯着眼睛缓缓坐起,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向着身侧一摸,但是却摸了个空后,那双原本还是睡眼怔忪的凤目便是一下睁开,迅地扭头看向了自己空空的身侧。
不过在给一只手按住了脑袋,转向了另一侧,看到了足足摆满一张小桌的精美餐食后,那双凤目便是眯成了两弯月牙。
午夜降临,一道赤焰光柱划破夜幕,一瞬灭杀了三只联袂前去那座山头相会的“贵客”。
而后,一艘赤金灵舟便是化作了一道赤芒,向着南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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