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洗了碗筷回到正房,看到她娘面庞红晕,似是不怎么好意思看她,拿起圆墩儿上她爹的衣裳翻来覆去的看。
苏桃看向她爹,她爹轻咳一声,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看看,爹给你准备的嫁妆饰。”
桌子上放着的盒子有她爹两个手掌那么大,正中间有个金色的小铜扣,她拿过来轻轻一按铜扣就开了。
她掀开盖子,猛然间一阵金光射了出来,金灿灿,闪亮亮。
苏桃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她一眼就看到了盒子正中放着的一个金银线点缀珍珠做成的莲花花冠。
妈呀,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冠子了,是她在县城都没有见到过的。
她下意识伸手,又赶紧缩了回来,这么金贵的冠子别摸坏了。
她不敢拿手摸,伸着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仔细。
看完令她震惊的花冠,才把眼睛移到花冠周围摆放着的簪钗,坠儿,花钿,一个个同样都金光灿灿的。
苏桃无不感慨,她爹下了血本了,这金包银的饰物也不便宜呢。
听到苏桃啊的那一声惊叹,冯氏就跑过来跟着一起看。
她看着这些漂亮的头面感慨:“金包银的就是比纯银的好看。”
“什么金包银,都是纯金的。”苏青山语气中带着骄傲。
苏桃冯氏双双震惊,瞳孔陡然睁大。
他们乡下人成亲,最多陪送个金包银的饰,这纯金的也就镇上的员外大户才能出的起吧。
冯氏拿出一支纯金掐丝的金灿灿华盛,反复看了看:“官家娘子才戴这样的头饰吧?”
苏桃也没见过,凑过去看。
苏青山点了点头:“不能让李家轻看了咱们阿桃。”
听到李家二字,凑到一起的冯氏母女俩纷纷看向苏青山。
“怎么了?”苏青山问
“没什么,先沐浴吧,沐浴完,有事儿给你说。”
冯氏把华盛递到苏桃手中。
“阿桃收起来放你屋里去吧。”
“阿娘帮我收着。”
苏桃把华盛收进盒子,递给冯氏:“我去帮我爹提水。”
苏青山猛地站了起来:“爹不用你,爹自己去,你玩儿去吧。”说着拿上自己的衣裳出了正房的门。
苏青山拿着衣裳去了苏虎房间隔壁的浴室,然后提着木桶进了灶房。
苏桃知道她娘等一下要给她爹说什么,给她娘说了一声:“阿娘,我回房做荷包去了。”就跑回自己房间练针线去了。
苏桃拿着缝了一半的灰色荷包,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针脚歪歪斜斜,还长短不一。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针线活真难。
叹完气还得接着继续缝,苏桃拿着针,学着她娘教她的方法下针。
“真是欺人太甚!”
从正房那边传来她爹的怒吼声,正要下针的苏桃一不小心把针扎到了手指头上。
唉呀,真疼,忙把手指头放进嘴里止血。
她支楞着耳朵听正房的动静,果然动静消了下去,她娘威武轻松拿捏她爹。
苏桃摇摇头,接着做她的针线活。
针线活太难,无聊的她昏昏欲睡,索性躺下睡了个午觉。
再醒来天色已暗,她躺在床上听到苏虎跟她爹在说话。
傍晚醒来,昏天暗地的,感觉失落。
她下床出去洗了把脸,苏虎见她出来,在门口显摆:“阿姐,爹说明天进城去帮我买一套好笔墨。”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去洗洗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