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丁红儒补充了一句:“你没注意到,又一起和黄士杰有牵连的案子生在我们眼皮底下?”
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有牵挂还是对的。
邢桦:“听孙刚说,罗汉是搏击高手,三五个成年大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的确有些蹊跷。”
关于罗汉的资料很少。邢桦也说不出个道理来。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
丁红儒道:“每一种职业都有自己的职业敏感。我觉得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职业敏感,认真查一查罗汉。”
邢桦摇头,道:“他是个很古怪的人。公开的资料很少。如果他是来找黄士杰报仇的,应该是两个人在年轻时代结下的仇恨。连孙刚这个唯一的朋友,知道他的内容都非常少。”
丁红儒坐在草地上,望着湛蓝的湖水,内心一派宁静。他很少享受这种宁静。除了偶尔约邢桦出来钓鱼,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忙碌着。
丁红儒笑道:“邢桦,有些事情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等过了一段时间,说不定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那个伍亮抓到了吗?”
“没有。他已经藏起来了。”
邢桦说道。
伍亮长时间为非作歹,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想抓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他绳之以法。”
丁红儒面色阴沉地说道。
邢桦想对丁红儒说,不要搞那么多的微服私访,世界并不太平。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
他作为一名警察,要守护千千万万个家庭和人口的安全,责任重于泰山。当然不能说保护不了市委书记。
丁红儒问:“邢桦,陈挺通对你还好吧?”
邢桦:“你指哪方面?”
丁红儒:“工作上,有没有为难你?”
邢桦:“还行。反正成不了亲戚朋友,只是同事而已。”
丁红儒自嘲道:“老百姓都说严打整治斗争像刮台风,一阵风就过去了,还留下满地的枯叶。”
邢桦:“有,总比没有好。通过开展利剑行动,我们的成果还是很显着的,但是不是表明黄赌毒等犯罪现象就绝迹了呢?当然不是。这些违法犯罪有可能死灰复燃。等待他们的,只有更加严厉的铁拳。”
严打是始终保持对违法犯罪分子高压态势的有效方法。隔三差伍,就来一次严打,能逐渐铲除违法犯罪分子滋生的土壤。
相反,要是放任这些黑恶势力展,后果将会十分严重。如果让全民都失去安全感,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丁红儒把自己在墟场看到的事说了出来,邢桦沉默了。
维护社会治安的这支队伍并不弱小,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公然收保护费。这些人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丁红儒气愤地说道:“这样的事情,就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叫我这个市委书记怎么忍?邢桦,把你从省厅调下来,我就是希望你能成为维护海珠市社会治安的一把尖刀。你的存在,要让更多的坏人闻风丧胆。这就证明你的存在有意义。”
邢桦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丁红儒的说法。
可是,那么庞大的政法系统,靠邢桦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
这个道理,丁红儒不会不懂。
犹豫片刻,邢桦说道:“丁书记,能不能把陈挺通调走,弄个闲职给他,让他养老去?”
丁红儒沉思一会,反问道:“陈挺通深耕海珠市五年,就这么把他调走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他不应该给海珠人民一个交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