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开商睡的正香就被工头电话轰炸,讲挖掘机在地里挖出了墓。
这在工地上可是大事,如果挖出来的是公墓文物,或者是私墓,都会耽误到工期,罚款事小,工程取消事大。
开商连夜赶到工地,到了现场就看到挖掘机司机坐在石头上,面前是个大坑,照着灯光往下看能看到石板,再往深看就得下去看了。
工头带着开商下去仔细看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件衣服,顶多是谁家的衣冠冢或是谁随手扔的衣服。
半夜被吵醒的情绪让开商心情不是很好,上去之后,挖掘机师傅一直僵着要红包去晦气。
工地上有习俗,就如果挖到不好的东西,需要给挖掘机师傅包大红包寓意去晦气。
但下面完全就是个空穴,更像是挖掘机师傅无理取闹。但总得有个缘由。
开商脸色严肃的问挖掘机师傅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红包。
挖掘机师傅腿上都是半湿泥巴,鞋也跑掉一只,刚在坑底有看到一双布鞋。应当是看到了什么慌乱中摔倒踩丢了鞋子。
看开商严肃的表情,挖掘机师傅也不瞒着了。
讲说当时自己挖的正瞌睡,有点蒙蒙顿顿的重复着动作,突然铲子挖到了水泥一样的硬石板,声响把他惊醒,他想的不就石板嘛,也遇到过,暴力挖开就行了。
漫不经心的挖着,感觉石板翘起了一边,无意瞥一眼看到石板下冒着光,好奇心驱使,挖机师傅开着挖机往前走了一点,确定是金光。
脑子里全都是有人挖到金条之类的事,当即就顺着挖机臂下去,趴到石板上往下看,下面能看到依稀的金色石头。
用手扒大缝隙,顺着边边往坑底下,到了坑底瞬间感觉到森冷的寒意,往深的走,金光消失,他愣住一瞬脑袋宕机,心里开始毛,慌乱中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前一照。
一双深黑色的蛇瞳直勾勾的看着他,蛇头足足有大纲管那么大,甚至没时间去仔细看,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马上回头往外跑。
慌乱中跑掉了鞋,膝盖也磕了一片,出去之后气不过,还挖起石板往坑里砸,看着自己膝盖的伤给工头打过去电话,怎么也得要点钱。
开商听人讲完的确包了个大包,但也把人给开除了,说他乱讲话,下面明明没有蛇,这种人在工地上只会乱说话,嘴上没门。
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给楼盘修深井安电梯的时候了。
有天有群穿白衣服的人有老有少跑来闹事,原来是挖掘机师傅的家人,他们说自从那次挖到空穴后,挖掘机师傅就不对劲了,回到家开始高烧,去医院也没用,一直说着胡话,然后昏昏沉沉到前几天突然醒来,帮家里砍柴做饭忙活一天,当天晚上人就没了。
毕竟已经离职了有好几个月了,开商怎么可能给赔偿,但家属拿来了遗书,表面就是这块地的问题,开的怕闹大,毕竟楼盘马上就要完工了。
最后给了点赔偿才算完事。
如果就这些事到此为止的话也许楼盘就正常修成开售了,但终究还是出事了。
又是一个晚上,大概十一点多,看门的大爷听到工地里有人喊救命,毕竟也是经历了很多事的大爷,不敢贸然行动就给负责的安保打了电话,三个穿着保安服的壮汉跟着大爷循声走到电梯井前。
井里的人看到了灯光,喊的越厉害,安保蹲地上朝下面照着,大爷也趴地上看,电梯井足足有五六米深,大爷揉揉眼睛看不清下面的人脸,但的确能看到有个人站在井下。
一个保安提议循着架子往下爬,就能拉上来人,大爷看一眼井边的架子反应过来。
大爷趴在地上问下面的人,为啥不够着架子爬上来,下面的人急忙回应说自己膝盖受伤了,爬不上去。
大爷觉着声音耳熟,在哪听过,安保看大爷没说什么就爬上架子,慢慢往下挪的时候,大爷大喊一声“上来!”
安保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大爷也不说,只说快上来,安保看大爷惊慌的样子也急忙返回地面。
“天亮再说,回去。”大爷严厉的带着几人回去了。
天亮之后开商接到大爷的电话过来,大爷一夜没睡,坐在凳子上还有点焦躁。
“也许他们才来不认识,但我从第一天就在这看着了,我看的没错,就是大头。”
大头就是那个没了的挖掘师傅。
昨天晚上刚开始大爷没看清,但安保往下爬的时候,腰上的手电筒照到下面人的脸上,加着声音耳熟,大爷立马就惊出一身冷汗。
马上就要完工了,开商也不想这么废了,花大价钱请了人过来看,工地也又放了一周的假。
在完工的当天开商和包工头看完房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出了事故,无一幸免。
“这么邪乎”徐智博和助理搓搓胳膊上的汗毛。
“这些年来那块地也没人去管,流浪汉都不会去那里过夜。”
徐智博和助理回农家院的路上也决定不冒这个险了,一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