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翘出了他轻微的变化,落在她颈上的手力道加重了些许。
“疼吗?”
许榕不答。
这时候她实在难以说违心话。
“以后不要再做出让我生气的事了。”
——你自己别生那么多气不就好了。
许榕瘪瘪嘴,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应付性地点头,算是答应了他这话。
“先去药店买点药膏。”
*
“刚才电话里,说要去哪里?”
许榕仰着脖子,任由她把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自己的颈间。
“君悦。”
c市最着名的会所,销金窟。
“去那里带我做什么。”许榕小声嘀咕着。
岑寂没搭理她,只是手上涂药的劲儿大了一点。
许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冲他翻白眼。
车内空间狭窄,他整个人都倾身压了过来,一呼一吸之间的温热气尽数浇灌在她的肌肤上,和药膏的清凉形成两种极端,违和得厉害。
“你能不能轻点呼吸。”
许榕拧了拧眉,实在是不舒服,她才缩了几下脖颈。
恰好药膏涂得差不多了,岑寂也没管她,起身拧紧了盖子随手扔副驾的储物箱里。
“我呼吸你也管上了?”
检查了一遍她系好的安全带,这才踩下油门,车子往君悦会所开过去。
“我哪敢管你。”
许榕从包里拿出一截蕾丝带,熟稔地缠在脖颈处寄了个蝴蝶结。
“你还有什么不敢,扇我耳光,挂我电话都做得出来,管我几句你还能不敢了?”
“……”
*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君悦的地下停车场。
漆黑一片,岑寂也没把车里的灯打开。
许榕解开安全带,试着推了下车门。
——锁着。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总觉得接下来又要生什么。
一天还能被岑寂掐两回脖子不成?
好像还真有过这种情况,她刚遇上岑寂的第一天就是。
脖颈处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着,她势必不能再激怒岑寂。
“许榕。”
岑寂喊她,口吻是百年难得一闻的正经严肃。
细细听起来还参杂着几分紧张,嗓音似乎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