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裴亦君压下心里的异样,松开拳头,走到沈念辞旁边想将人打横抱起来。
而小姑娘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洒落的小吃盒,旋即想到今天在美食节看到的一对璧人,先一步绕开了男人的手自行站了起来。
沈念辞低着头,试图用长挡住自己的狼狈:“谢谢裴少爷再次出手救了我,这辈子无以回报,下辈子当牛做马任你使唤。”
又是裴少爷了?沈念辞这副救了人又不认人的疏离模样让裴亦君心委屈又难堪。
收紧了伸出去的手,裴亦君眼里满是自嘲,开口却是玩味讽刺的话:
“谁稀罕你当牛做马啊,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生,我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还下辈子。”
沈念辞长指不自觉地收紧:“不管怎样,还是感谢刚刚……”
“少在这自作多情,少爷我就是这个性子,别说是我厌恶的你了,就是路上狗被人踹了两脚我都能跟人理论。”
沈念辞嘴角动了动:“也是,谁都知道裴少爷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说着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还是谢谢裴少爷及时出现,a市这么大,我保证,以后我沈念辞尽量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讨你嫌。”
沈念辞说完就要将身上的风衣脱下还给裴亦君。
见人不接,抬头看到男人脸上烦躁的神色,了然,又收了回来,手里拿着风衣快步往外走。
越走,眼眶越红,隐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破产,树倒猢狲散最是绝望的时候她没有哭;沈河赌博,泼红漆催债最是狼狈的时候她没有哭;没钱治病,芭蕾梦断送最是难过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却在再次见到裴亦君的短短几天内,她好像恨不能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曾经幻想过以后两人再次相见的场面,却不曾想重逢两次都是她处在狼狈的情景中。
这种感觉就像当众被扯下了遮羞布,难堪羞耻填满了心房。
“等等,沈念辞,周译呢?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周译就这么任你随意出入声色场所?”
裴亦君看着沈念辞单薄的背影终是出声叫住了她。
闻言沈念辞顿了顿,在看到地上一般女孩子才会吃的麻薯小吃盒时,泛着泪光的眸光更是暗了暗,低哑开口:
“这应该不关裴少爷的事。”
沈念辞攥着拳头说完,快步跑出酒吧。
就这样吧,或许从前优雅骄傲的小天鹅能够配上帅气暖心的大狐狸,但现在大狐狸值得上更好的女孩子。
裴亦君站在后面死死盯着小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等到跑出视线之外,烦躁地踹了踹隔间的门
“艹。”
……
等到裴亦君整理好情绪从酒吧里出来,街上的夜市早就开始了,出来游玩的人也多了起来。
裴亦君回到kFc找人,却完全不见慕允棠的影子,男人见状皱眉立刻在周边找寻起来。
但当在人群里怎么也找不着小姑娘时,裴亦君悬着的心彻底慌了,糟了,要命了,他把他哥的老婆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