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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三个月就能揪出谁是探子,我会尽力混进去,不过我不保证会成功。”
“侄儿,这次成功了,我会恢复你的身份,让你得到应有的荣华富贵。”
“没有必要,从你将我丢出去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儿子了。这一次,算是我还你生我的恩情,结束之后,我会辞官带着……”
……
原来我以为的“侄儿”是“智儿”,花神宴我掉进泥坑的时候听见的对话就是庞智跟陛下的声音。
龙况儿给我看的圣御不是别的,而是关于庞智身份的密诏。失德的妃子被秘密赐死,遗留下的皇子连夜送出皇宫然后宣布死讯,皇子变成帝王最值得信任的暗桩,出使最机密的任务。
庞智,他真的是皇子,可是不是龙脉的三皇子,而是皇族的大皇子,筝音的皇兄。
我的脑袋乱作一团,不敢再深入的去想,他说要辞官离开,虽没有听见他要带谁,可是隐约的答案一直在脑海晃动,那个人是我吗?是我吗?
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办?
龙况儿告诉我,再过不了多久庞智的身份就会诏告天下,他即将成为堂堂正正的皇子,甚至有可能取代当今太子……回到皇族,我要如何面对?
我大力的摇摇头,不可以,不可以再去想那个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管有什么苦衷,至少没有给我最基本的信任。我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不再回头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龙况儿的确是高看我,我也不过如此,心里爱着一个,脑袋里还会想着一个。
这个惊天的身世秘密扰乱了我一切的计划,当我还摇摆着无法安定的时候,裴三郎已经来了,还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拂弦,裴三郎明日就会到。”轩龙王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一颤,只感觉:怎么这么快!
愣一下之后,我立即问,“白医官那里你都说好了?”
“说好了,一会儿本王就带你去见他,明日定会让你演一出好戏。况儿说你若是需要帮助,她还可以借你一张假圣旨,也来个赐婚什么的。”
我倒,龙况儿还真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不过我可是敬谢不敏,她说是假圣旨,万一嘴一歪,假的变成真的,我找谁说理去?裴三郎非生吞活剥了我。虽说我现在是吓唬裴三郎,可真的实打实我还怕那厮。
这年头,讲理的怕不讲理,要脸的怕不要脸,惜命的怕不要命的。裴三郎三点都是天时地利与人和,整个一典型的“三不”——不讲理、不要脸,不怕死!
抛去杂念,我立即回房换衣服,进入战斗状态。
可惜,这种激扬的状态在走到约定的门口又开始萎缩。
轩龙王见我站着不走,问道:“拂弦,你怎么了?进去啊!白医官还在等咱们呢!”
我吞吞口水,有点窝囊的说:“王爷,要不是我还是回皇族吧!”
轩龙王脸一僵,随即瞪圆了眼,“拂弦,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本王把阳关大道都给你铺好了,你怎么还带退缩的呢?”
“谁,谁退缩了?”我伸着脖子红着脸说,“我,我就是有点担心……”
“拂弦,你怕了是不是?”轩龙王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本王就说吗裴三郎那厮可不好惹,依我之见,拂弦要不你就赶快从了他得了。他这么骗你也不过是太爱你了,你若是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和依赖,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的试探你,你说是吧?”
是吧什么是吧!话是这样说,理可不是这样讲的。他倒是试探的痛快了,我呢?我跟着苦菜花似的以泪洗面,肝肠寸断,差点就借着游泳的冲动投河自尽了,我跟谁说理去。不行,这么说我还真不能躲,我又没错,凭什么是我躲?
我握握拳头,必须坚定信心,坚持到底。
我抬步进了客栈的房间,那个跟尸体为伍的白医官看见我马上站起身,面上到有几分羞涩,“轩龙王,常女史,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轩龙王点头示意拉我坐下,“这次有劳白医官了。”
“不有劳,不有劳。”白医官连连摆手,憨笑一声。“上一次吓到了常女史在下还没能赔罪,这次就当是抵过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我倒是觉得一阵冷气传进后脖领,不由的一颤。
“常女史冷吗?披上在下的披风吧!”白医官一见立即拿了他随身的披风要给我,我顿感更凉,那披风指不定还给他的“好兄弟”们披过。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白医官,拂弦不冷。”我连连推辞。
轩龙王嘴角抖了抖,咳了一声,“咱们言归正传吧,明日拂弦的未婚夫就会回城,到时候白医官只要一口咬定你给拂弦下了定,坚决不退就可以,剩下的事拂弦自己会看着办。”
“没问题,在下一定咬定给常女史下了定,绝对不退,绝对不退,呵呵,打死也不退。”白医官憨憨的说,认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一笑,他要是离那些死尸远一点,还是不错的人。
“对了,喜宴的请柬本王已经让人做了一些,到时候势必要发出去几张,不知白医官父母那里可有说明?”轩龙王又开口。
白医官挠挠头,“在下还没跟爹娘说,不过等这事一结束,我立即会跟他们说明情况,绝不会给王爷跟常女史带去麻烦的。”
轩龙王端起茶壶添上茶水,“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本王就以茶代酒谢过白医官,也预祝拂弦大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