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还是耐折腾,玩不死的。”
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了,只是转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你当年经历了什么,我很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强行甩掉了一个组织的敌人,从他们的追围截堵中硬生生跑了出去,体验了一把枪*林弹*雨中玩跑酷的刺激。
也是因为这个身体素质,让我觉得还是安静当一个动脑子的人比较好。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脑力派突然变成武力派,其震撼程度不亚于法师掏出法杖当战士、远程战士突然变近战宗师。
如果我那时候想死,上面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只是一个柔弱的,武力值才1。5个太宰的脑力派,手无缚鸡之力。
我面不改色:“当年我跑赢了所有敌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
没跑赢那就只能让对面组织当场爆*炸了。
我对费佳唯一的帮助大概是将他这只大仓鼠放在了跑步机上,然后跑步机开到最大档。让跑步机没有成功落灰过。
规律作息,常常锻炼的费佳,眼底下没有青黑,甚至连熬夜都很困难。这不是他的脑袋清楚的认识到他要跟人打的是持久战,而不是闪电战的事实,而是我每天晚上到点了拔网线,还会将跟电脑椅长在一块的费佳,冷酷无情的拎出去跑步。
冰天雪地里,费佳出门时甚至都没能抓住他的帽子和斗篷。
顺便说明一下,我的跑步,全称应该是负重百斤长途跑酷。以前的费佳,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会陷入昏厥,现在他能撑二分之一了,可喜可贺。
到点没有躺回床上,拔网线,拎出去跑步,什么时候他彻底晕过去了,我就回去。
这就是费佳跟我前期的共犯生活。
他能坑我的时候绝不手软也是在记仇。
到中期的时候,他原本爱熬夜,爱不规律饮食的不良生活彻底被我掰了过来。但他的作息时间表,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早睡早起,我是观察了几天,确定了他大脑最活跃的时间段后,才定下来的。
脑力派的大脑活跃期非常重要,我并没有用最恶意的手法来照顾他的身体健康。他的休息时间是大脑活跃过后的疲劳期,那时候的效率……说起来真的是糟蹋他的大脑,不如好好休息。
费佳在这个过程中极其不配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的举动带着强硬的意味,也用着最强硬的手段让费佳改变他的作息习惯。没有一个反派会容忍这种被他人试图控制的情况。
但这只会让他更无语的现,他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他曾坐在电脑椅上,眼神放空,手还下意识的捏了捏他的胳膊。
他在心里已经骂了我千万遍,但是他现在还需要跟我虚与委蛇,因为我的电脑技术的确是他很想得到的东西。
至于俄罗斯传统套娃游戏。
我明确表示了拒绝,“我现在只想静静,否则我一动脑就会现你的小动作,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完了。”
两个危险人物想要和谐共处,除了拼演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互相都想弄死对方,又碍于对方的价值,就算大脑直觉疯狂预警,也只能双双忽视,当眼瞎看不见对面人身上一身毒刺。
我们彼此都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想坑我又被我现的,想想「旧约」想想那些聪明人,都被我灭的灭禁言的禁言丢到对家的丢到对家了,不能丢的还要主动丢我出来。我能装眼瞎看不见费佳的小动作,只是提醒他,我忍得非常辛苦了。
而费佳,说他记仇,他也是真的记仇,一张嘴能忽悠死人。他也真的能坑人,我这么一个送上来的饵,他不用来反算计别人,还忍下来我在他死线上拼命蹦跶的行为。撕破脸后的结果根本不用想。
两个祸害成为共犯,忍了这么久,克制自己想要灭了对方的本能,这叫什么?
费佳面无表情的:“互相折磨。”
我说,“演的再好一点行不行?”
“你有演技?”
我有。我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一般是我懒得动脑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下来自己内心的那些反算计,克制住自己,免得将好好一个成型的反派又养歪了。
我当毫无心计莽夫,费佳演身体孱弱白莲花。就这么两个人设,扯后腿后都玩炸了一个组织,我们两个真的打起配合来——
费佳那天晚上睁着眼睛,跟我互相瞪了对方一整晚。
那时候我们杀心最为浓烈。
因为真正的合作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我们在扯着对方后腿过程中,都能不经意间打出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