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有让卿岱动容的,所以,雍衍到底给卿岱找来了什么独一无二的香料?
厉酆想到他学习调香时,看过的资料,有种邪恶的秘法,是添加活物的血制作成香料。
他猜对了,厉酆看着卿岱格外专注的侧脸。
雍衍把自己的血送给了卿岱。这种做法真是卑鄙又无耻,却也让他嫉妒得想要发疯。
他也想,也可以把自己的一部分送给她。
让她亲手称量他的重量,亲手打散他,将他放在不同的器皿里保存,让她的身上染上他的味道,和她融合在一起。
他做到了,厉酆目光安静追随着卿岱的手,有些深红蹭在她的手腕上,将淡去的红痕连续起来。
他从未排除过雍衍可能还活着的可能。
现在,他甚至有点期待雍衍真的没有死掉,最好能一直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取代了他的位置。
取代得太彻底了,以至于厉酆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卿岱眼里的人是他还是雍衍。
他没有问过她,也没再取下她的脚链,他会接受她偶尔习惯性的轻轻亲吻,但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就连主动拥抱都没有。
这算是自我惩罚,也算是享受,享受在失控的边缘,控制自己,压抑自己的痛爽。
厉酆不回应她,也并不是怕承担责任,就算她是故意混淆他的认知,他也会承认,这一切能发生,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发展到这样的程度是他的问题。
卑鄙的是他,徇私的是他,明知故犯,清醒堕落的也是他。
她是不是在骗他,厉酆暂时没有证据定论。
但他很清楚,从她第一次把他当做雍衍开始,他就希望她永远这样以为下去。
他现在仅存的底线只有不把那些他画在纸面上的肮脏欲念真的施加在她的身上,那些只能存在他的笔尖下,被她拥抱着陷入沉睡的梦境里。
卿岱再也没有跟他提起雍衍,甚至还在某天晚上看着整理床铺的他说:“到床上睡吧。”
厉酆的手停住,抬头看了她很久。
真的分不清她是把他当做雍衍还是他本人吗?
其实也不是,他甚至已经猜到她做这些的目的。
“好。”厉酆提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走向她。
当晚,她又抱住他,这次是在柔软的被子里,他的被子里,面对面地对着他。
厉酆在她的手臂落在他的身上前,便睁开了眼。
还像以前一样,她抬起头,轻轻亲了他一下,只是这次亲的是他的喉结,然后她的手摸到了他的扣子,气息丝丝缕缕打在他的颈间:“我想你了。”
厉酆没有制止她,静静容忍着他的衣襟被打开,背心下摆撩起,露出分明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