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时,窗外传来脚步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杏儿走了进来。
貂蝉问道:“那位刘君从父亲书房出来了吗?”
杏儿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道:“小姐,杏儿打听清楚了,今天家主应该不会有时间给小姐讲解书籍了。”
“家主今天要和这位刘君,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什么?你没听错?”
貂蝉有些不可置信,美丽的眼眸一闪一闪望着杏儿。
杏儿答道:“小姐让杏儿去办的事,杏儿不敢大意,在书房外伺候的府内伙计,是我的同乡,小姐您也是见过他的,别看他平时呆头呆头的,办起事来还是很机灵的。”
“当时杏儿也和小姐一样不敢相信,可是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是家主亲自吩咐的,让他去准备烛火,不会错的。”
貂蝉点了点头,显然对于杏儿的话已经完全相信,可是美丽眼眸中疑惑并没有散去,反而愈重了几分。
貂蝉知道父亲年轻时也曾任侠豪迈,初次为官时,就敢于捕杀祸害全县的宦官党羽。也正因为如此,与那些宦官交恶。
后来在为官镇压黄巾军造反时,现宦官通敌证据后,反被宦官陷害,下狱治罪,多亏了亲贵相救,才逃出性命。
这一次宦海沉浮,让王允的性格大变,他不再任意而为,而是变得沉稳敢干练起来。
在董卓入洛阳之后,更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唯恐一不小心,就被董卓抓到把柄。
当初那个意气风的少年郡吏,早就消失在往日的时光中。
如今这个刘君刚到了半日,父亲当年的那股劲头又重现了,这怎么可能?
女子有些想不通。
“这位刘君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让父亲如此看重?”貂蝉自言自语道。
如果不是才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身份地位,就算父亲也要忌惮几分。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父亲今天如此反常的情况。
“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小君。”杏儿说道,“听说是祖上是什么侯,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到他这一代早就没落了。”
“如今刘君家里只有良田百亩,奴婢数人,因家乡盗贼多,在家中也不安稳,迫于生计,才带着仆人来到京城,投奔家主的。”
“杏儿还听说,这位刘君在颍川郡名声可不太好,不学无术不说,还欺男霸女,做了不少恶事。”
貂蝉半信半疑,问道:“这消息是真是假,你这丫头,一整天都在房中,这些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
杏儿答道:“前些年,这位刘君的父亲过世时,家主曾派人王伯。前往颍川郡吊丧,顺便打听刘君的品行学问如何,这些消息都是王伯当年打听到的。”
“这次刘君被抓入牢中,王伯才知道他来了京城,说起这些事,如今这些事都在府中传遍了。”
貂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自己行为不端,倒也怪不得别人。”
杏儿向前走了两步,熟练拿起茶壶,往貂蝉杯中倒入茶水,小心翼翼的道:“杏儿还听说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
貂蝉抬起头,看了杏儿一眼,笑道:“这可不像我家杏儿的脾气,有什么该不该的,只管说吧。”
杏儿想了一会,开口说道:“杏儿听说家主和这位刘君相谈甚欢,谈话中提起小姐了,至于说的什么事,杏儿还不清楚。”
“看家主对刘君这么重视,该不会是想把小姐许配给刘君吧。”
貂蝉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