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孽畜那是身怀天生站在别人之上俾睨天下的气质的,他有绝对的地位和权力来藐视你的一切存在。
传说中能用眼神杀死人的本领,我觉得他基本上是已经具备了的。
若非迫不得已,这号人千万不要招惹。
瞧,这不是此孽畜一句话都没说,连表情都欠奉,只淡淡的看着白畅,就能让她白了脸,略微慌乱恐惧的神情连妆都盖不住。
虽然她还紧咬着唇倔强的站在这里,企图自不量力的对抗赵孽畜的威压。
我往赵孽畜怀里缩了缩。
这里冷气开大了,咱还真有点不适应。
其实白姑娘啊,你也不用太委屈,你那天的所作所为虽然本人本着善待女性的传统美德没有告诉赵孽畜(关键是我现在也“不能”说话),可你既然了解赵孽畜那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脾气,那他把你赶出门去也很正常不是。
你要理解他啊,这孽畜□□惯了,不讲理的时候那是谁说都没用。
额……也许简明希可能会是个例外。
白畅深深的吸了口气,挽出一抹动人的笑,让喜欢美女的老子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钧同,我下个星期就要回国了。”她回头看了眼仍旧一脸阴沉的看着我的季涛,又向赵孽畜笑笑,“季大哥说会送我回去,钧同,你来不来?”
赵孽畜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子上的叉子一下子就戳在沙拉盘子里的一片卷心菜上。
我看他有把叉子移过来的趋势立马扑上前两手都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要吃肉!!
赵孽畜停了动作,我张了爪子就去抓牛排,他竟又笑了起来,刚才的压抑气氛也顿时一扫而空。
此孽畜一手揽着我的腰往回扯,另一手用叉子背把牛排盘子推远了点,让我一下子没能够着,然后他又插住那一片卷心菜,举过来往我嘴里塞。
老子太阳你的!
我一掌推开他的叉子,够着手“啊啊”的去拿另一个盘子上的炸鸡翅膀。
“明希,挑食可不是好孩子。”赵孽畜放下叉子抬臂箍着我的两个胳膊,任我如何扭动就是不撒手,“那是油炸的,你不能吃。”
屁!!!
我不能吃你点它干什么!想馋死我?!
老子倾着身子往前死活要吃肉,赵孽畜好像没办法了般的叹了口气,刚松了力气任我扑腾叫唤着去拿鸡翅,我正往前伸着的手腕就一下子被人攥住,紧跟着一股大力就让我被扯了过去。
我的肚子被桌子角一撞瞬间那尖锐的疼就串上了脑门。
伴着桌子倒地,盘子、餐具、酒杯叮叮当当落地不停的碎裂声,还没缓过疼的我脑子一顿时清,下一刻就“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一手死死的拽着赵孽畜的领子不撒手。
赵孽畜此时也及时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季涛正抓着我手腕的手,沉肃的声音一字字的:“放开。”
我鼻涕眼泪不管不顾的抹在赵孽畜的衬衫上,剩下的一手两脚也攀在此孽畜身上,哭得惊天动地,好不凄惨。
周围有几个人听见了动静,都往这里奇怪的看过来。
手腕上被人抓着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哭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不停地甩着手往赵孽畜身上蹭,赵孽畜此时也紧紧的揽着我,压抑着般沉声道:“季涛,你想干什么?”
可季涛根本连理都不理赵孽畜。
我不着痕迹的贴着赵孽畜看了眼季涛,他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我,那表情狰狞的就好像要把我一口给吃了。
“简明希,你别他妈给我这玩白痴!你以为这样你能躲开我?哈!你就做梦去吧!就算有赵钧同护着你也别想躲开我!你装!你再他妈给我装!”
初听季涛这话我心里立时就咯噔了一下,再看见朦胧泪水外赵孽畜似乎转了头用他那充满智慧的锐利小眼神看过来,我哆嗦着努力强忍住想要转身迅速遁逃的冲动。
不能僵不能僵,身体绝对不能僵。
哭的声音不能小也不能突然太大,眼睛也不要有任何的心虚躲闪,被季涛抓住的手腕甩动频率要始终保持和谐振动。
我紧紧的扒住赵孽畜的身体,将头抵在他肩上对着他继续泪水汹涌。
孽畜啊,你一定要相信纯洁善良的“简明希”,是绝不会如同我一般无耻的拿你当挡箭牌的。
人家那可是敢作敢为,勇于承担任何责任和风险,义无反顾的走在开创祖国现代化建设美好未来那康庄大道上的五好青年啊。
我大叫泪流,演技想必也勉强过了关,赵孽畜果然在只看了我一眼后就转头开始针对季涛,声音里蕴含着冷凝而强大的威迫——有杀气!
“季涛,把明希放开!”
我听了他这句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将吊在嗓子眼的心脏放到肚子里,自己的后脖领子就被人提住往后狠狠一拽,紧跟着就听见季涛暴怒的声音:“简明希!你玩够了没有!给我回来!你还要不要脸!装白痴!你可真能啊!”
这疯子眼下神经错乱,明显没这么好应付,也不知道他是真看出来了还是不能接受事实,现在倒是使了大力气往外想把我拉出赵孽畜的怀里,我只能扑腾得更欢,又叫又喊的用仅剩的手去死力的揪住赵孽畜的领子。
赵孽畜现在也有些应对不暇,一手揽着我以防我摔倒,另一手扣着季涛的手腕看样子力量更大,手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然而换来了我的手腕也跟着更疼了,我当然毫不吝啬的叫的更大声。
咳咳咳,再这样下去嗓子都得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