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cs最初级都过不去关,老子扶墙泪流。
简明希你他妈这破壳子!妈生爹养你容易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过后倒霉的事还他妈都让老子一人担了!
要不是看在你已经归西这壳子还被老子用,老子非得把你从坟挖出来好好掴你俩嘴巴以解心头之恨!
外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紧跟着就是贱嘴的一声大喊:“阿希!”隔了一会儿声音近了,“阿希!你在家吧!”
“啊!”
我应了一声,摆弄着电脑正打算重新再开一局,却又听见那贱嘴在客厅道:“你过来一下。”
“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儿这么多废话!”
“……”你他妈知道老子活动不灵便还指使老子动换?你怎么不走到我这里来?
“你不过来将来后悔可别找我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关了游戏慢慢的挪腾出了屋子,刚踏进客厅,就见崔钊一副被榨干了的颓废样子筋疲力尽的横尸在沙发上,让我一下子就乐了出来:“兄弟,这出去一趟被哪个妞儿强了?”
崔钊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之极:“他妈的这玩笑你以后少开,要强也是老子去强妞儿,”他扯了扯衬衫的领子将其弄的更松,又抬手去拿放在沙发旁边地板上的登山包,从里面摸出了一小沓美元,冲着我的方向扔到桌子上,“给。”
我愣了愣,又眨了眨眼:“给我?”走过去推开他的腿坐在沙发上伸手来回抚摸着这沓钱。
啊啊啊,好久没摸到钱钱了,手感好好啊,让简直让人忍不住泪目。
不过该有的戒备还是得有,平白无故的就给我钱,别带是要把我给卖了,我转头看向崔钊,摆正表情,严肃道:“为什么?”
崔钊笑了笑:“你应得的,”他又从登山包里扒拉了半天,从里头拿出一本杂志,翻开中间的一页递给我,“还记得前两天你写的那童话么?我觉得挺好玩的就给翻译了下配张图放里头了,这是你稿费。”
我呆呆的看着杂志里头制作精良的画面和文字,手指头莫名其妙的就抖了起来,那些字连碰都不敢碰。
“是……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我写的?”崔钊说完又笑了,戏谑道:“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了,没经你同意就用了你的文章不会告我侵犯版权吧?希希~”
“不会,”我现在震惊的脸都木了,“下次别忘了提前告诉我我好跟你讲讲价。”
“我为你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义不容辞你就给我还回来了这句话,”崔钊说着就翻了个身过去了头趴在沙发背上,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活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一样,“呜呜,我的小心肝啊,都被你这小没良心的给伤透了。”
我双手紧紧的攥着杂志,僵了好长时间才觉得又能喘气了:“是我赚的。”
“这些都是我自己赚的……”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贱嘴“哭了”半天我一句都没搭理他,此时我话音还没落这家伙就一下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手要拿过桌上的钱:“不是你赚的是我赚的,我供你吃供你喝这些就先抵债了。”
“不行!”我一把扑过去抢钱,“都是我……”
唉?抢到了?
这么容易?
抓着手里的钱一抬头,贱嘴正一脸贱笑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就见他又弯下腰掏着书包嘿嘿直笑:“抢吧抢吧,那点蝇头小利你当我真在意么?真正值钱的可是这狗熊哩!”
狗熊?
狗熊!!
我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紧盯着贱嘴的爪子,就见着他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白乎乎毛茸茸的——玩具娃娃。
“……”
我看着他手里的这头玩具熊,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废话,我他妈能不熟么!
它那秃了毛的耳朵还是被爷亲自咬出来的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崔钊。
这贱嘴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贱嘴突然就指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瞧你这表情!哈哈哈哈!阿希你太好玩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不行,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
握了个擦!你个贱人果然不想过好日子了!
我刚露出了一口獠牙,正打量着贱嘴琢磨着帮他从哪儿开始去去肉,这贱嘴就又笑呵呵的道:“行了不逗你了。”说着手又去掏书包。
那玻璃瓶子刚冒出了个透明的耳朵,我就“嗷”了一声,在仰天大啸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崔钊身上,将丝毫没有防备的他压得滚下沙发摔倒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啊,肚子好软。
我一手抓着稿费一手从贱嘴手里抢过书包赶忙又从他身上爬下去,以自身极限的速度窜到最远的墙根底下,颤抖着手扒拉开书包,看着晶莹剔透的狗熊和它肚子里面更加晶莹剔透,光华耀眼的红绿票子,宝石,金钻……
我的宝贝儿啊,我的小宝贝儿们啊,你们都回来了都回来了都回来了,啊啊啊,我爱死你们了!!!
谁也不能再把你们从老子视线里抢走了!谁都抢不走了!
啊啊啊,谁要敢再从我手里抢走你们老子就跟他拼命!!
“简!明!希!”
在贱嘴咬牙切齿的声音中,抱着瓶子不停猛蹭的我瞬间回过了神儿,回过头去泪眼朦胧的看向崔钊。
崔钊好不容易从沙发和茶桌之间的窄小缝隙中挣歪着爬了出来,本来正怒火冲天狰狞扭曲的一张肥脸在看见我时,突然就愣了一下。